是的?
白襯衫男生有些沒聽懂,不知道顧長知究竟回答的是哪個問題,是紀曉婷雕的東西出了問題?
還是顧長知在雕刻方面,要比紀曉婷厲害?
如果是回答的前一個問題,他或許還能接受,要是後一個問題,他會嗤之以鼻。
顧長知似乎也覺得自己回答的有些模糊,有些笑著說:“她雕的確實出了問題,我也比她厲害。”
白襯衫男生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說:“泡妞臉皮厚可以,但是要待人真誠吧?”
泡妞?
顧長知愣了愣,已經不想跟白襯衫男生繼續說下去了。
真是腦殘。
他拿起紀曉婷正在雕著的酒樽,指了指上面的鎧甲圖案,“你不覺得太細膩了嗎?”
“有什麼問題嗎?”紀曉婷愣了愣,有些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細膩,有什麼不好嗎?”
白襯衫男生突然嗤笑一聲,本來看到顧長知不理會他了,他心裡就有些惱火,現在聽到對方的話,毫不掩飾那種不屑。
“細膩,可以說好,也可以說不好。”顧長知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鳳凰酒樽,繼續說:“細膩,放在這只酒樽是好事,但是放在這只酒樽,卻不是好事。”
“怎麼說?”紀曉婷還是有點不明白。
“裝逼!”白襯衫男生又是嗤笑一聲。
顧長知完全無視了他,把他當成了蒼蠅,笑著看向紀曉婷,說:“鳳凰酒樽配跳舞的女人,明顯女性化一些,所以細膩,才能突顯出那種藝術的靈性。”
然後他又指著雕刻龍的酒樽,繼續說:“這一隻,明顯男性化一些,所以最好要給人一種粗獷的感覺,我們搞創作的,一定要以藝術這個概念為核心,如果偏離了藝術,那其實跟機械産的東西也差不多了。”
他的最後一句雖然說得有點嚴重,可確實也是這麼個理,手工創作的藝術品,要是缺乏了藝術的靈性,那還不如直接用機械産的東西了。
紀曉婷蹙眉沉思,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反倒是白襯衫男生,走上前輕笑一聲,“你怕是不懂什麼叫藝術吧?機械産的東西能夠和手工相比?機械産的有多粗糙,你怕是沒見過吧。”
“是你見識太短了。”顧長知微微搖頭,冷笑一聲,“你太小看當今科技的力量了,你看到的機械産的粗糙品,只不過是普通機械産的而已。”
他身為一名穿越者,深知接下來幾年科技的發展有多快,在2017年的時候,就出現過一些高仿的雕刻作品,相似度與原作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而且都是高科技器械生産出來的。
“笑話,我看你真是不懂裝懂,你知道……”
“住口!”
白襯衫男生想要繼續找茬,卻被顧長知一聲喝止,氣得面色通紅。
“你說的很對,謝謝。”突然,紀曉婷朝顧長知點了點頭。
按理說,她一個有十多年雕刻功底的人,不應該不知道藝術性的重要,可她偏偏卻犯了錯,把重心放在了技巧方面,忽略了藝術的表現力。
顧長知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方不是那種自負的人,他心裡也就放心了。
他又指著龍酒樽,說:“像雕刻這種大氣點的作品,你運刀的時候,一定要切記,最好做到一氣呵成,運刀必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