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主公,我也覺得,赤帝之子不應該只做侯。”蕭何又認真地將信讀了一遍,說:“他來封信,探探虛實,倒也無所謂,可問題是,他後面說,如果你不從的話,他就要興兵來討伐。”
“呵,這暴秦都還沒覆滅了,陳勝吳廣的手下倒要討伐起我來了。”劉邦越發越瞧不起周市這個人了,初看的時候,還像個樣,可如今,完全就是個不顧全大局的小人。
若是他們這些起事的人,在沒有推翻暴秦之前,就開始起內訌了,那這暴秦也就推翻不了的。
“這是威脅啊主公。”
“可不是嘛。”劉邦說,“你打算怎麼辦。”
“這樣吧,我依舊跟上次一樣,把送信的信使打發走,就好了。”蕭何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他們現在的敵人是暴秦,在一定的程度上,陳勝吳廣算是他們的盟友。
“別,我覺得,我還是給他回信好了。”劉邦輕笑了笑,“畢竟人家也找了我這麼多回了,在他第一次寫信找我的時候,我其實就知道他的來意了。”
“再說咱們若是不給他回信,就是咱們不知禮。”
“好。”蕭何附和,他拿起桌上的紙筆就準備開始書寫。
“按我說的來寫。”劉邦說,“你就這麼寫,用你的名字來回他的信,然後寫。劉季接到你的信了,大人的意思,劉季聽明白了,劉季在此非常感謝。”
“但是,劉季是楚人,不可能去魏國。”
“當然,如果非讓我們歸順。”劉邦的語氣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蕭何,接下來開始,你的字要寫的大大的!”
“好!”蕭何按照劉邦說的做。
“如果,非讓我們歸順,那你們就來吧。”
“劉季,準備好了一口大鍋,放好了水,請他吃肉。”
“嗯?”蕭何抬頭看著劉邦,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請他吃自己的肉!”說這句話的同時,對比於前幾句話,劉邦將聲音刻意提高了幾分。
“還得是主公,每次都能給人出人意料的驚喜。”蕭何笑,他一邊寫著,一邊轉移到了下一個話題,“主公啊,將軍被雍齒殺了之後,他們的軍隊已經成了群龍無首,我們何不去招撫一番?”
“招撫?”
“是啊主公,我們最近不是緊缺人馬嗎?”蕭何說,“如今泗水郡的郡守應該還不知情,否則的話,他會加倍兵力,繼續攻打我們沛縣。”
“原來陳勝吳廣,還有項梁,才是他們攻打的物件,可如今我們沛縣鬧了個這麼大的事,想不被關注都難。”蕭何說。
“嗯,你說的有理。”劉邦說,“對於暴秦,我們必須趕快出擊,不能再拖延。”
“只是,我們如果出擊了,這沛縣,誰來守?”
“主公您要親自率兵去打仗?”聽這話,蕭何似乎有些驚訝。
“有什麼好奇怪的。”劉邦看著他,笑了笑,“陳勝吳廣之所以能夠戰勝殘酷的暴秦,可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秦二世沒有出征。”
“所以,我要親自率兵出去打仗!”
“這樣也好。”蕭何說,“盧綰,夏侯嬰,周勃,曹參,還是樊噲?”
“夏侯嬰不行,夏侯嬰會駕車,我身邊缺少一個駕車的人,以及可以為我及時傳達訊息的人;盧綰也不行,盧綰與我如同情同手足,我去哪都要帶著他。周勃,周勃會奏樂,我累的時候,就需要聽聽他的音樂,所以也不能讓他守城。”
“那樊噲?”蕭何問。
“樊噲?”劉邦說,“樊噲更不適合守城了,我倒是覺著,他適合打仗。”
“之前我也以為他適合做劉家學派的學術,只是據我這麼久的時間觀察下來,他似乎只喜歡殺人。”
“因此攻城掠堡,衝鋒陷陣,我還得靠他。”劉邦說。
“那主公您心中合適的人選?”
“我也不知道。”劉邦嘴裡唸唸有詞,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蕭何,你覺得雍齒這個人怎麼樣?”
蕭何驚訝的抬頭看著他,又是他啊!
“為什麼?”
“我想讓他先養養傷,再有,聽說他最近幾天,縣裡頭有個寡婦纏著他,導致他院裡原來的娘們非常的生氣,所以我覺得他們要處理一下這個關係。”
“主公你就這麼信任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