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為什麼要拉著他走?”樊噲一臉不爽的看著離去的雍齒,心中非常的不服氣。
他的眼中充滿了對樊噲的敵意,不止他是如此,原來最早跟隨劉邦的夏侯嬰,周勃,盧綰都是如此。
是啊,大哥為什麼對雍齒這麼好?
蕭何看著他們不服氣的眼神,小聲說道:“因為雍齒立了頭功。”
“我們也能啊!”樊噲還是不服氣的說道,蕭何的話對他來說似乎就是火上澆油
在進屋之前,因為怕嚇到小孩,劉邦讓雍齒以及雍齒的那幫兄弟們把人頭全部都取下來。
桌上的飯菜已經涼了,不過這些對劉邦來說都不是事,他吩咐後廚重新按照剛才的規格做了一次,很快,熱乎的飯菜全部被端上了桌子。
“來,雍齒,隨便喝,隨便吃。”劉邦跟雍齒坐在了一桌,雍齒就坐在劉邦的身旁,劉邦親自給雍齒夾菜。
不過劉邦並沒有在這裡久待,招呼幾下雍齒之後,就跑到劉喜的房間裡去研究火藥了。
蕭何舉起手中的酒碗,對在座的弟兄們說道:“弟兄們,這第一碗酒,我們敬雍齒。”
“這次守城,他立了頭功,一人斬首十五,神勇無比呀!”
“來,大家敬他,喝!”
雍齒也是異常的激動,興奮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叫:“下一戰,我將為主公斬下郡監平的頭!”
“好!說得好,來,幹!”蕭何笑著喊道。
此時此刻,場面非常的喜悅,唯有之前跟著劉邦的兄弟們,一點都不喜悅,只是他們還是強顏歡笑了。
“蕭兄,你看下次,下次這首功一定是我的!”樊噲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沒醉,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不爽的大聲喊道。
“好!”蕭何開心地笑道。他當然知道劉邦需要什麼樣的效果,他想用雍齒的例子來激起他們的勝負欲。
“放你孃的屁,大塊頭!”盧綰也是紅著臉,拍著樊噲的肩膀,“瞧你就這點出息,要是我的話,定要把二世皇帝的腦袋斬下來給主公下酒!”
“我,我要給主公駕車!”夏侯嬰發現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只好說了這個。
也就在這時,一個小卒從外面走進來,看著蕭何,道:“周市又派人送信過來了!”
“哦?”蕭何一臉詫異的看著他,自己不是已經拒絕周市了嗎?
蕭何從小卒手中接過周市送來的信,開啟一看,頓時大驚。
他起身,帶著周市送來的信,對兄弟們說道:“弟兄們,我還有些事,失陪一下。”
兄弟們都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他找劉邦商量事情去了。
劉邦看見蕭何來找他了,也就從劉喜的屋子裡走了出來,帶著蕭何去了一個沒有人的屋子裡。
“蕭何,說吧,什麼事?”
“周市派人送信來了。”蕭何說。
“哦?”劉邦頓時來了興趣,用略微嘲諷的語氣問:“陳勝吳廣又打敗仗了?”
“那倒不是,是......”
“念......”
蕭何深吸了一口氣,按著奏摺上的文字一個字一個字念著:“驚悉郡監將幾萬人擊沛,沛公無恙,幸甚幸甚......”
“停!”劉邦聽聞,表情看起來有些憤怒:“這周市,他會寫信麼?文縐縐的,這誰聽得懂?”
“蕭何,一字一句的念就算了,你就說他找我什麼事吧?”
“信下面的內容大概說你燕雀不知鴻鵠之志哉,並要你去歸順魏王,然後他許你榮華富貴,讓你一輩子都享之不盡,用之不竭,若是魏王成為了天下的皇帝,他還要封你為侯。”蕭何說。
“呵,就是給我錢,然後封我侯。”
“對。”蕭何說。
“讓我伺候他。”
“嗯。”蕭何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從劉邦的臉上轉移到了周市寫的那封信上面。
劉邦輕蔑地笑了笑,道:“呵,赤帝之子還要被人封侯,說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