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看著眼前的無頭屍體,眾人大呼,下一秒,他們開始往回跑,他們連地上的美食跟美人都顧不上了。只是,他們很快發現,在他們的前面,有一群人身著赤色的衣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狗賊,整天干些傷天害理的事,看你們往哪裡跑!”雍齒持著手中的武器,二話不說,帶著兄弟們衝上去就把這些人剁成了肉醬,連腦袋都來不及砍掉。
沛縣中,劉邦正在曾經縣令辦公的地方,跟兄弟們聚會在一起,商量著一些事情,他的神情也不似打仗前的那番緊張了,在過去的這場守衛沛縣的戰役中,雖然說不上勝利,不過終歸還是守住了。
他們的聚會不似別的聚會,他們的聚會有美女獻舞,有美酒相伴,以及,周勃奏唱的樂曲。
周勃的奏唱的隊伍已經從他一個人變成十來個人了,除了當下已有的樂器,劉邦還給他親自做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樂器,像架子鼓,鋼琴。
周勃曾經以音樂為生的人,見到這些,怎麼能不興奮激動?如今只要有時間,他就會獨自一人坐下來研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研究音樂。甚至於,他還能憑藉著自己的天賦,將一些劉邦給他的樂器改造了一下。
其實劉邦記憶中那些製作樂器的記憶,也是模糊的。
眾人沉浸在周勃的音樂聲中,一邊喝著酒,一邊暢快的聊著天。就連平時喜歡縮在屋裡的劉太公,在聽到有音樂響起時,快速整理好衣服,跑進了劉喜的房間。
劉喜正在做著劉邦吩咐給他的事,也就是怎麼製作火藥,劉邦臨走前,將他的經驗和方法都告訴了他,並囑咐他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老二啊,陪我去看看唄。”劉太公笑著說。
劉喜放下手中的活,一臉不解的看著劉太公,問:“老爺子,您不是從小囑咐我,讓我老老實實的耕地嗎?”
劉太公笑著點點頭,在他這麼多兒子之中,就屬他最乖了:“老二啊,這人吶,雖說要勤勤懇懇的勞作,但是,勞作不只是耕地啊!”
“看舞女,聽樂曲,也算是勞作?”
劉太公聽聞,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露著已經沒有了門牙的嘴,咧著嘴笑著說:“是啊,這一個是出力,一個是出心。”
劉喜撓了撓頭,還是不解地看著他,因為在之前,劉太公一直都告訴他,除了種田之外的事,其他的事情,都做不得,不能做。
“老爺子,我還是不明白。”
“哼!有什麼不明白的!”劉太公有些急了,這倒不是因為劉喜很笨,而是因為樂曲已經開始很久了,他不希望等到他趕過去的時候,歌舞樂曲已經結束了,“你啊你啊,不類父啊!”
“老二啊,有空,你得多向你弟請教,老三曾經確實有不好的地方,不過在我的悉心教導下,如今已經正在改邪歸正的路上了。”
劉喜更加迷茫了。
“哎呀,走吧。”劉太公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拄著柺杖朝縣令辦公的地方走去。
至於縣令辦公的地方,兄弟們正在暢快的說著話。
“主公,那天這縣裡怎麼突然就有房屋倒塌了,真是嚇了我們一跳。”蕭何說。
“是啊,還以為是周市趁人之危,率兵打進來了呢!”曹參補充說。
樊噲吃著桌前的肉,對他來說,除了殺人,跟自家的女人廝混,就是吃東西了,聽著兄弟們交談,他也豪邁的補充說:“是啊,大哥,那天我還真擔心你出事了!”
“我出事?”劉邦笑著看著他,“我要是出事了,你得給我陪葬。”
“大哥放心,只要你走了,做小弟的也一定會隨著你去!”樊噲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除了我,還有盧綰!”
盧綰本是喜笑顏開的表情頓時黑的不成樣子,他憤怒的看著樊噲,低吼了一句:“滾!”
樊噲只當作沒聽到,並裝作有著幾分醉意的樣子,伸手摟住了盧綰的脖子,將自己的酒杯湊到他的嘴邊,“盧綰啊,你我兄弟情深,就不必講究這些了。”
眾人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包括劉邦在內,都笑的非常開心。
“其實兄弟們,我那天製造的,就是之前跟你們說過的東西,叫做火藥。”劉邦說。
“藥不是拿來治病的嗎?怎麼還能把房屋都給炸掉了?”座上的郎中好奇說。
這位郎中就是之前經常替劉邦治病的,因為他們曾經的相遇,劉邦如今做了主公,就經常把他帶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