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嘴張成了一個圓形,不可思議地看著從外面射進來的箭。上一秒他還在想著怎麼對付劉邦跟周市,下一秒,他就要去見閻王爺了,他雖心有不甘,不過最終還是倒下了。
雍齒帶著兄弟們從外面走進來,發現帳篷裡躺著死屍,他們的穿著打扮,似乎跟他們攻城計程車兵不太一樣。
“大哥,這些人的打扮就不一樣啊,一看就是他們的頭。”
“是啊,大哥,你瞧瞧,他們的穿著打扮。”
“那這豈不是立了大功了?”
雍齒身後的兄弟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道。
這些都是雍齒的親信,不是雍齒親信的人,雍齒一個都沒帶。
“嗯,應該就是這次攻打我們的頭兒無疑了。”雍齒臉上洋溢著笑意,他走到上座,不動聲色的把將軍的頭割了下來,提在手裡。
身邊的兄弟們紛紛效仿,學著雍齒的模樣,將地上的這些秦軍將領們的頭,一個不剩地全都割了下來。
按照劉邦跟蕭何一起制訂的法令,他們在戰場上,如果遇到率領秦軍的首領,並將他殺死,將他的首級割下來,掛在腰間,那麼你就會獲得一個獎勵。
說白了,還是效仿了暴秦,可是劉邦在跟蕭何一起制定的時候,不管蕭何怎麼說,這法令出自哪裡的時候,劉邦每一次,都是用一句話回懟了他——
“這是朕制定的法令,那暴秦的法令,比得上朕制定的嗎?朕可是赤帝之子!”劉邦笑著說。
“走,回營!”雍齒下令道。
正當他們急速撤退的時候,雍齒又看到了令他們惱火的事情,於是帶著他們躲到了暗處。
有幾個前來換勤的秦兵朝這邊走了過來,他們除了抬了一個洗乾淨的當地女人,還拿著很多吃的,這些吃的,是平民百姓家裡看不見的。
女人被麻繩五花大綁在了木板上,她的嘴被棉條堵住了,即便她現在瘋狂的掙扎,撕心裂肺的喊著,在外面的人看來,都是非常小非常小的動靜。
如此說來,將軍還死的不冤。
類似這樣的現象,在胡亥即位後,全國各地都有。
“你們說,咱們的將軍這次會滿意嗎?”其中一人說。
“啊?這次還不滿意啊,這一次可不再是別人家的寡婦了,是別人家的阿姐了。”另一人說。
“不止是人家的阿姐,還是一個姓趙人士的女兒。聽說那姓趙的啊,還是個將軍。”
“你們就放心吧,將軍這次肯定會滿意的,再怎麼說這也是將軍特意囑咐過的,因為跟寡婦睡,他害怕染病,他不知道寡婦的丈夫是得病死的,還是因為徭役死的。但若是姐姐,那他就沒有什麼後慮了。”第三者說。
“是啊,等將軍升官的時候,應該也輪到我們了吧,畢竟我們替將軍辦事辦了這麼多年。”第四者說。
“不,管這些還不夠,除了是將軍的親信,你還得有錢。”第一者說。
別說,他們一路上還聊的挺開心的,等他們到達接近將軍的軍帳時,他們看到了滿地的無頭屍體。
“這些都是將軍殺的嗎?”
“難不成要把我們自己兄弟的人頭當做沛縣反賊們的首級?”
“將軍什麼時候有這種癖好了?”眾人紛紛大驚,他們已經開始害怕起來了,萬一等一下將軍持劍把他們也殺了?
亦或許,有變!
“戒備!”
他們將抬著女人的擔架放在了原地,即使是將軍吃過的東西,他們也放在了地上,他們紛紛拔出手上的佩劍,往將軍所在的那處帳篷裡走了進去。
就在他們走了之後,雍齒叫上一兩個兄弟們,將綁在木板上的女人給解救了下來,雍齒親自給了她一些錢,並吩咐她跑的遠遠的,不要再被秦兵抓住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些秦兵在走到將軍所在軍帳的時候,為首的一人打著哆嗦,看著眼前合上的軍帳,嚥了一口唾沫。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將軍帳用劍給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