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肥聽聞,快速學著劉邦的模樣,拿起案臺上的石流黃和硝石,至於劉盈,還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非常有禮貌的將袖子捲起來,防止把衣袖弄髒,最後才去拿案臺上的石流黃跟硝石。
案臺上擺著很多的砂罐,為了防止失敗,這是劉邦特意跟蕭何多要的。
“來,你們學著阿父的模樣,將石流黃跟硝石放進砂罐裡,記得,它們不是混在一起放,而是分開放。”
劉邦一邊說著,一邊跟他們示範著。
劉肥學的有模有樣,劉盈的動作看起來則是有些笨拙,像極了一個柔弱的書生。
“唉,想不到啊,都是同一個爹生的,最後這兩的性格怎麼完全不一樣啊!”劉邦看著兩人的動作,喃喃自語。
“好,來,跟我去院子裡。”
劉邦拿著砂罐,帶著他們進了院子裡,
院子裡有著一口鍋,這鍋並不是他們用來炒菜用的,是兄弟們打仗前,劉邦特意囑咐他們,往院子裡放一口鍋,留著造火藥用。
“兄長,阿父這是要幹什麼呢?”劉盈呆呆地看著劉邦,問著一旁的劉肥。
“嗯?肯定是在造一些好玩的東西啦,阿父的本領,你難道還沒有領教過?”
劉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起來,彷彿不太聰明的樣子。
劉邦將幾個皂角點燃,丟進了鍋裡,然後將石流黃跟硝石燃燒起來,接著,他就站在一旁等著,直到它們燒不起焰火了,他又將臺階上的煤拿來炒,鍋中的火焰熱氣騰騰,不久時,劉邦身上都冒出了汗。
等到鍋中的碳消去了三分之一的時候,劉邦立馬將火退了,趁著鍋中的東西還沒有冷卻,他將它們取了出來,伏火。
對於這種制火藥的方法,他記得並不是很清楚,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盈,肥,快捂著耳朵。”劉邦看著他們,說。
因為眼前的傢伙,看起來是隨時都會爆炸的。
過了許久,他做好的傢伙,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咋就成了啞炮了?”劉邦疑惑地看著眼前自己做出來的傢伙,看樣子應該是失敗了。
只不過,這種失敗也在他的預算之內,對他來說這是一件特別正常的事情。
“嗯......”劉邦轉頭,看著劉盈跟劉肥,笑著說:“那個,阿父今天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吧!”
劉盈乖乖的點點頭,他的心裡巴不得現在就回去,因為回去,就可以唸書了,像《論語》《道德經》,這些他都還沒有念熟呢!萬一阿母這幾天就要來抽查呢?
“阿父告辭。”說完,劉盈弓著腰,等著劉邦的話。
劉肥則是挺直了腰板,對劉邦說:“阿父,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劉邦笑著拍了拍劉肥的肩膀,然後看向一旁弓著腰的劉盈,雖然看著劉盈這般模樣,他的心裡面也是有些惱火,不過還是把他扶了起來,耐心地說道:“盈啊,男子漢大丈夫,要挺直了腰板,不要動不動就彎腰,這是不好的習慣。”
“小心駝背。”劉邦的表情看起來非常開心,這讓劉盈一愣一愣的。
不過方才劉邦跟劉肥的對話,讓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這種舒服他說不出來,總之就是有些不舒服。
“好了,去吧!去做你們想做的事吧!”劉邦說。
目送著劉盈跟劉肥離去後,他獨自一人開始忙活起來。
“兄長,你說我剛剛是做錯了什麼嗎?”在回到劉邦臥房的路上,劉盈好奇地問著劉肥。
劉肥搖了搖頭,道:“盈,我也不知,不過我聽我孃親說,阿父似乎從小就不喜歡讀書,每次大父因為他不讀書要罰他的時候,他都會偷偷的溜走。”
“哦。”劉盈恍然大悟。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劉邦不僅不喜歡讀書,還不喜歡跟儒生呆在一起。
等到他們兩個走到臥室的時候,他們立馬止住了嘴。可惜的是,臥室裡沒有呂雉,只有正在紡織的曹氏。他們兩人跟曹氏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劉肥並沒有喊曹氏孃親,因為每喊一次,曹氏就會趁著呂雉不在的時候,打一次,雖然這件事後來也被呂雉知道了,呂雉還跟她說這沒什麼,但是不要把孩子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