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走回了臥房,心情有些凝重。
倒不是因為蕭何的火藥配料準備的不齊,而是秦軍的攻勢似乎有點猛,這樣的攻勢,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阿父!”
在劉邦沉思之際,劉盈跟劉肥從屋外跑了進來,灰頭土臉的,他們兩個眨巴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劉邦,劉盈率先說道:“阿父,外面是不是打仗了啊!”
“聽誰說的?”劉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想要用自己的眼神告訴他,外面並沒有打仗,而是一切太平,天下安好。
“我說的!”劉太公從外面跑了進來,眼神有些不善的看著劉邦。
“哎呦我的老爺子,您又來這裡搗什麼亂?”劉邦無奈的看著他,說。
劉太公狠狠地剁了剁手上的柺杖,說:“聽娥姁說,外面打的火熱朝天?”
“不是啊,外面只不過來了一小部分秦軍,老爺子,這您就不要擔心啦!”
“嗯?只是一小部分嗎?”劉太公問。
“是啊,只是一小部分。”劉邦笑。
“那我去問問娥姁。”劉太公轉身就走,比來時的腳步還要快,畢竟劉邦在他的眼裡,那是隻可教不可信。
“來,盈,肥,你們過來。”劉邦讓他們靠近自己,指著劉太公離去的方向說,“你看啊,你們大父都那麼老了,他說的有些話啊,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你們不要去相信你們大父說的話。”
“特別是他說的打仗。”
“可是打仗這件事,是阿母說的啊!”劉盈是個老實巴交的好孩子,問。
劉邦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條縫,這是我親生的嗎?
不過他還是將劉盈拉近了幾分,說,“盈啊,你說,阿母他打過仗嗎?”
“啟稟阿父,阿母她沒打過仗。”劉盈的模樣越發越像儒生了。
“那你說,你阿父我有沒有打過仗。”劉邦再問。
劉盈陷入了沉思,因為他不知道劉邦想表達什麼,反觀一旁的劉肥,道:“打過,阿父打過老多老多仗了,每次我聽我孃親說......”
正當說到‘孃親’兩個字的時候,劉肥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
劉邦看著劉肥,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劉盈,說,“那你覺得,就打仗這件事,是阿父說的準一點,還是沒打過仗的阿母說的準一點。”
劉盈點點頭,又開始了劉邦最討厭的儒生之禮:“必須是阿父。”
“所以說,盈,你說外面到底有沒有打仗呢?”劉邦問。
“沒有打仗。”劉盈答。
“太好了我的乖兒子,來,陪你阿父我一起來做一件事。”劉邦摸了摸劉盈的頭,然後拉著劉盈跟劉肥的手,走到案臺旁邊。
劉肥開心的看著桌前的這一切,劉盈則是眼神露著迷茫,在阿父和阿母的觀點下來回徘徊。
主要是劉邦陪他的時間太少了,平時陪伴他的只有阿母,亦或者劉肥。
“來陪阿父做一些物件吧。”
“還是跟上次的一樣?”劉肥好奇地問,“紡車?”
“不是,這一次的東西,如果做出來,會特別的好玩。”劉邦指了指案臺前的工具,笑著看著他們,解釋說,“這個東西,你可以拿它去河裡面捕魚。”
“反正,它就是特別的厲害!”劉邦說。
“就這一堆破東西,像石頭,又不像石頭。”劉肥問。
“嗯?什麼叫破東西,這可是寶貝啊!”劉邦發現,不僅是劉盈的性格不像他,劉肥居然也不像。反倒是劉盈的性格跟呂雉的性格差不多,劉肥的性格跟曹氏的性格差不多。
那樂兒呢?劉邦突然想起,自己有很多天沒有去看自己的女兒了。
劉邦拿起一旁的石流黃,還有硝石,指了指他們,道:“肥,盈,你們跟阿父一樣,拿起案臺上的石流黃,還有硝石,跟著阿父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