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話鋒一轉。
“我還真想看看,黑頭發的女人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性質。”
維爾利汀往針管裡裝了一劑剛沖泡好的幹乳粉。
這裡的幹乳粉是從飼養羊的農戶那裡買的,拿新鮮的羊奶磨煉曬幹,完全去水過後做出來的就是這種奶白粉末。
據說一些嬰兒在母親奶水不足時也會喝沖泡過後的牛奶粉,但兔崽也不是人類嬰兒,維爾利汀不確定兔子能不能喝這種人類可以喝的乳粉末。
……但有奶總比沒奶強,要是不試試的話,只能喝奶的趴趴不就直接餓死了麼?
維爾利汀把它放在手心上,小心翼翼拿去了針頭的針管去碰它的嘴巴。可是趴趴像感覺不到餓一樣,仍然閉著小眼睛不張嘴。
……趴趴,你倒是張嘴呀……
嗚嗚嗚……媽媽是真的擔心你會死掉……
房間門被開啟,路西汀從門外走了進來。
“才剛喂過一遍,哪有那麼容易就這麼快再餓啊。”
他捧過維爾利汀的手掌,指尖在那熟睡小動物的耳朵上捋了一捋。小兔子的耳朵警覺地豎了起來。
維爾利汀安心地彎起眼睛微笑起來。
現在是在回威爾凡登領的中途驛站裡,等過了今夜,再走個小半段路,他們就會進到公爵領的分界線裡面。
其實本來可以一路不停直接趕回去的,但有人說他們仨裡有兩個是女人和……嗯,“小孩”,連夜長途一定會吃不消,所以特意放緩了回去的時間。路西汀才不會說,他是在刻意延長這份旅途的時間。
維爾利汀忽然覺得周圍空氣香噴噴了起來。
雖然現在是在去往不認識的地方的陌生旅途中,所在的也是她絲毫不熟悉的旅途驛站,可週圍莫名有種安心的味道。
讓她産生了一種想、親近一下那坨柔軟的沖動。
維爾利汀低下頭來,在手掌被託著的時候,在那隻小兔子的身側親了親。
她沒想到的是路西汀也湊了過來。額上傳來發絲相抵癢絲絲的觸感,路西汀親在小兔子的另一側。
隔兔親。
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了這三個字。
於是親完之後慌慌張張抬起頭來,又不敢讓另一人看出她在慌神。
怎麼回事……她的複仇心裡被加上了多餘的情感,接下來還怎麼繼續走之後的路啊……
“維爾利汀小姐。”路西汀突然出聲道。
維爾利汀看他,見他神色認真。
“其實在我們那裡有一種習俗。帶陌生女性進威爾凡登時,要讓她身穿白紗,在聖沐會教堂裡走上一圈。這樣就寓意著她成為了威爾凡登人,接受屬於威爾凡登的祝福。”
維爾利汀想了想,突然想起來在曾經聽說過的一些結婚儀式上新娘也會身穿漂亮的白紗。
“……你們這威爾凡登的習俗,怎麼跟我曾經聽說過的一些婚禮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