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許久之後,漸漸地對映出前面的山丘,無所謂與沈知行腳下也不斷地踩在東西上,感覺不像是石頭,用手拿上來一看,原來是骨頭,這不是一般的骨頭,而是死人骨,兩人感到這前面的山丘就是所說的“骷髏丘”了。
無所謂披著從帕哈提那裡借來的隱身鬥篷,遮住了自己和沈知行,一起輕輕地向山丘前進。
夏水娘與劉子賀站在丘頂,腳下踩著白骨,又有一車死人,每次到了這裡他們都忍不住身體微微顫抖,內心極度恐懼,此時一陣風迎面撲來,兩人哆嗦的更加厲害。
在夏水娘與劉子賀的面前站著一位黑色鬥篷的面具人,鬥篷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面具,讓人感到很恐怖,面具人的到來很突然,連隱身前行的無所謂與沈知行都沒有看清面具人怎樣來的,說明這人身法極為詭秘。
面具人發出冷漠沙啞的聲音道:“東西都帶了?”
“是!是!按照您吩咐都帶了!”,劉子賀附和道。
隨即面具人一揮手,兩粒藥丸一粒奔向夏水娘口中,一粒奔向劉子賀口中,兩人都沒有阻擋,順其自然地下了肚。
隨後面具人一抬手,揚起一陣風就揭開了遮蓋著車子的布,一看之下大怒道:“二鬼敢騙人!”面具人藏在鬥篷下的兩只黑手分別向夏水娘與劉子賀抓去。
鬼魅雙影豈是等閑之輩,當然這一抓沒有抓到,可也使得鬼魅雙影忙於應付,面具人第二次又向他們抓來,嘴裡還說道:“有兩個已過了七天,魂魄已廢,你兩個正派上用場!”鬼魅雙影這次想在逃脫,難上加難。
意外!面具人怔立當場,面前兩個人一前一後,而前面那個就是擋開了他一抓的少年。
無所謂與沈知行此時看清了面具人所帶的面具,猙獰地可怕。
“二鬼!是你們帶來的嗎?”面具人厲聲問道。
“是有怎樣?”夏水娘毫不畏懼地答道,在她內心深處已經對面具人極為反感,隨時都有反抗的心,只是迫於面具人的淫威,他們敢怒不敢言。
此時見兩位年輕人將面具人毫不費力地擋開了去,實則為他們壯了膽。
面具人只“哼!”一聲,轉身就向相反的方向飛速離去,“想跑!”無所謂緊追了上去。
無所謂見這面具人人的身影似曾相識,這會兒快速逃離,就讓無所謂深信不疑地肯定就是自己心中一直唸叨的這個人。
越過幾個山丘,無所謂緊追面具人,面具人想甩都甩不掉,索性不再跑了,飛速地轉過身,雙掌打向隨即跟來的無所謂。
沈知行腳力比起兩人差了許多,被兩人落出去很遠。
無所謂眼見就追上這面具人,只差三丈多,沒想到這人轉過身來就是雙掌齊發,而且此人雙掌暴漲一丈,知道躲是躲不掉了,情急之下雙掌擊出,立刻粘到了一起。
無所謂追來時的速度極快,又加上雙掌擊出的十成內力,生生將面具人暴漲的雙掌壓回了原型,可雖是這樣,面具人卻沒有後退一步。
兩人面對面的僵持了一會兒,面具人“咦!”了一聲,脫口說出:“吸功大法!”,體內逼出一道內力直灌雙掌,四掌立即分開。
無所謂接上手使得是“宇內神功!”面具人不知,以為是吸功大法,面具人能從對掌中脫離,可見了得,換成別人實屬不易,面具人則疾速賓士的無影無蹤。
雖然僥幸逃脫,可面具人卻掉了一串東西,無所謂本想接著追,可也擔心沈知行,半天還沒有跟上來,突然發現面具人遺落的東西,拾起一看是一串斷了線的幾顆佛珠,佛珠線已被震斷,一些佛珠散落在地上。
無所謂蹲在地上趁著夜光,一一將它們拾起,又重新串了起來。
這時,身後響起了沈知行的聲音:“是那面具人留下的?”
無所謂站起身回答道:“師兄!你看這東西!”順手將佛珠遞給了沈知行,沈知行看了便問道:“剛才怎樣的情形?”
無所謂便把剛才與面具人對掌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給了沈知行。
聽完了無所謂的敘述沈知行說道:“這佛珠較短,肯定是面具人手上戴的,由於你倆剛才對掌時承受不住被震斷的!”
頓了頓又說道:“這每粒佛珠也不是普通的佛珠,是由菩提木製成的,極為難得,只能在個別佛家大師中才能得見,難道這面具人與佛家有關聯?”說到這沈知行不免自問。
經沈知行的一番分析,無所謂心中也肯定地感到,這面具人就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號稱“天慧神僧”的鳩摩波鄱。
見無所謂心有所想,沈知行便問道:“師弟!想什麼呢?”
“哦!師兄!這面具人可能是我見過的那個人!”“什麼人?”沈知行問道。
“師兄!還記得前年夏天,幹師叔帶我們去龜茲?”“有這麼回事!但具體還不太清楚,只知道你們追查屠戮小鎮的事情,後來遇上了‘西部三奇’,據說三奇之中那天慧神僧與天狗神叟都是惡人!”沈知行答道。
說到這沈知行忽然有所感悟,又問道:“難道你懷疑這面具人就是那惡僧?”
無所謂沖著沈知行肯定地點了點頭。
兩人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沈知行說道:“不好!那兩個人?”說著兩人急切地往回趕去。
山丘之上除了滿地的白骨和那車死人,再沒有發現鬼魅雙影的影子,他倆看了看這悽慘的情景,不想久留,趕緊往鎮中趕去,可剛剛下了山丘,就見兩個人從一個大石後先後出來,原來是鬼魅雙影,兩人居然沒有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