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孃的實際年齡已近六十,可她練得還童之術這功夫使她年輕了四十多歲,此時看上去她只有二十來歲,本來美貌的她,猶如少女般婀娜。
那劉子賀天天看著美貌的妻子,別提有多高興了,所以事事都是言聽計從,就是再不願意的事情,也只是在下面發發牢騷而已,此時被夏水娘一罵,自己也只有服服帖帖的順從。
沈知行看出了他倆之間的關系,想到要從這兩人嘴裡得到訊息,必須分開審問。
沈知行給無所謂使了一個眼色,無所謂會意地先將夏水娘帶到了前面他們住過的房間裡,而沈知行則對劉子賀加緊訊問。
那邊夏水娘見只有無所謂看著她,便有意地,結果又被無所謂點了啞xue,只有待著得份了。
沈知行訊問劉子賀道:“您能說說你們殺人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殺了便殺了,你也把老漢殺了不就結了!”劉子賀氣哼哼地回答。
沈知行不緊不慢地說道:“想死還不容易,以你們這麼的作惡多端,死幾回都是應該的!不過我們不會先讓你死,而是先殺了你那美貌的夫人,把你留著,去感受那失去你心愛夫人的痛苦!難道不是更好嗎?”
聽沈知行這樣一說,那劉子賀急得頭爆青筋,可後來忽然間又一直落湯雞似的打蔫了,吭哧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一看這情形,沈知行知道有門,便乘熱打鐵接著問道:“你覺得怎樣?”
劉子賀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他心裡盤算著,到底說還是不說,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自己心愛的如花似玉的夫人要是死了,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沈知行見劉子賀猶豫不覺,感到有戲,於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便要向門外走去,邊走邊說:“看來真是要留下你一個人了!”
劉子賀急道:“好吧好吧!我說我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還有機會談條件?”沈知行邊說邊往外走。
眼見沈知行就要出門,身後傳來劉子賀幾乎絕望的沙啞的呼喊:“只要你不殺我夫人和我,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大俠!”
“這就對嘛!”沈知行說著又回到原位,這便雙眼直盯著劉子賀,劉子賀徹底崩潰了,這是因為他深愛著他的夫人夏水娘,甚至比愛他自己還要強。
別看他無惡不作、邪惡直至,可對夏水娘卻是關愛備至,為了夏水娘自己什麼事都可以做。
這次沒有等到沈知行再問,自己說道:“以前我們倆都是浪跡江湖,為所欲為,都是為別人追債,拿錢替別人消災!不想年初到了這裡,卻被一個人給盯上了,這人很是邪氣,我倆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結果被這人奴役,在這裡開店殺人,之後將所殺的人,按時送到指定地點,就是這樣了!”
沈知行仔細聽完劉子賀講的過程,見劉子賀停了下來,接著問道:“什麼人能夠驅使奴役鬼魅雙影?看是來頭很大的了?”
“大俠!的確不知道是什麼人!此人一直戴著面具,我倆與他打鬥,總是有種幻覺,試想我倆的功夫不算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也足以傲視群雄,可沒幾個回合就被他制服,後來交代了我們這個事情!”劉子賀回答道。
沈知行心想: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厲害,就是幹平常師叔親自與鬼魅雙影對陣,也不可能幾個回合就將他們制服,天山派只有玉兒師弟有這個能耐,看來這個戴面具的人物非同一般。
想到這與接著問道:“你們接頭的地點在那裡?”,“城東十裡外的骷髏丘!”劉子賀回答道。
“骷髏丘是什麼地方?”沈知行又問道,劉子賀面露恐懼地回答道:“是死人堆!那人就在那個地方!”
“什麼時間是你們接頭的日子?”沈知行問道,“就在今晚子時!”劉子賀答道。
“好吧!今天你們照常去接頭,我們會會這個人物!”沈知行做出了決定。
劉子賀聽了沈知行這麼說,猴急地說道:“大俠!千萬別去,要是他發現了你們,我老漢和夫人死定了!”
“那有什麼,反正你們也該死!”沈知行說道,劉子賀急切地說道:“大俠!大俠!你不知道,要是死得痛快也到罷了,可是那人已經在我們身上下了符,如果超過了七天之限,我們就會就如萬蟻鑽心般的疼痛,而且身上一塊塊地腐爛,三天後被疼痛折磨而死!”
沈知行想了想嚇唬地說道:“你倆若不去,我們會用更加犀利的手段來對付你倆,比那人的法子強出百倍,不信試試,讓你們不得好死!”
說著起身又向劉子賀走了過去,裝著要給劉子賀施加手段,劉子賀嚇得半死,急忙說道:“大俠!別!別!我跟您去就是了!”
沈知行看事情已經有了結果,便秘彌傳音,將無所謂叫過來。無所謂押著夏水娘過來,夏水娘看見劉子賀,氣就不打一處來,可她因為被點著啞xue說不出話來,只有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劉子賀。
劉子賀在夏水娘面前,不住的解釋道:“馱兒!這不是沒辦法嘛!這兩位大俠武藝高超,絕對不在那人的手下,如果兩位大俠將那個人打敗,我們也不就解脫了嗎?也不必每天提心吊膽的殺人了!”
見夏水孃的表情趨於緩和,無所謂便解開了她的啞xue,夏水娘長出一口氣對著劉子賀不屑地說道:“哼!沒有骨氣的家夥!”
見夏水娘並沒有大發雷霆,知道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夫人的認同,有幾分高興的樣子。
夏水娘忽然躊躇了一下,有些傷感的說道:“可我們身上的符怎麼去掉?如果去不掉還不是一樣的死!”
一想到死,此時的夏水娘突然間如釋重負,長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感悟道:“我們殺了不少人,罪孽深重啊!就算是死,也是死有餘辜!倒不如臨死之前做件好事,來減輕我們的罪孽!就是死,也要死得安穩些!”
她的話雖然語氣不重,可驚呆了在場的每個人。讓無所謂和沈知行沒想到的是,夏水孃的這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天大的不易,難道她的心靈深處有了懺悔?
而對於劉子賀來認為,這些話從自己老婆嘴裡說出來,真是不可思議,對於一向聽從老婆話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張口結舌、目瞪口呆了。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只有星光照路,鬼魅雙影拉著一輛裝滿死人的架子車,向城東駛去,看起來毫不費力,身後百米兩位矯捷的身影一直尾隨著這輛架子車,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無所謂與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