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像往常一樣晚飯後稍歇了一會便嚮明知軒去了,不知怎地今天格外的高興,蹦蹦跳跳地快樂的走著,路過一片雲杉林,林裡的鳥忽然“呼啦啦”全飛了起來,無所謂被這聲音驚動了一下,抬頭望著分飛的鳥,露著童貞的微笑,將雙手括成喇叭形放在嘴邊高聲喊道:“你們好呀!”
“你們好呀!你們好呀!你們好呀!……”聲音由強漸漸地變弱,回蕩的很遠!很遠!無所謂開心得笑著!樹上有幾只小松鼠也都看著無所謂,不時發出“吱吱吱!”地叫聲,好象和他一起快樂著。
無所謂邊走邊唱的向前走著。
突然,從一棵粗大的雲杉樹後閃出了三個人來,把無所謂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穿得是天宮的服裝,原來是高年級的師兄,才放下心來。
三個人成半弧形將無所謂圍在中間,其中一個滿臉不肖地問道:“你是無所謂?”,無所謂沒多想本能地點點頭。
“聽說你很是厲害嗎?能騎在入雲龍身上?”站在中間的一個十五六歲挺英俊的少年雙手在胸前互相交叉著顯露著滿臉的‘不服氣’用挑脅的口氣問道,無所謂的直覺告訴他:遇上麻煩了,這些人是來找茬的了!
但他並沒有回答,只是恭敬地說道:“各位師兄好!”,“哈哈哈哈!”幾位好象聽了無所謂的問候很受用,都得意地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調皮地說道:“還是很懂禮貌的嗎!”又是一陣得意地笑,只聽中間那個英俊少年說道:“你還沒有回答問題呢?”,無所謂“啊?”了一聲,裝了個糊塗問道:“啥事?”
無所謂這一個問,英俊少年感到自己受了莫名的奇恥大辱,對著左手邊的少年說道:“胡拉拉,這小子裝傻,教訓他一下!”
只見叫胡拉拉的少年猛地上前朝著無所謂的胸前推了一把,無所謂毫無防備,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個跟頭摔倒。
無名之火頓生,面帶怒色說道:“憑什麼推我?”
“哈哈哈哈!”得意的笑聲又起,胡拉拉說道:“這小子並不怎麼樣嗎?還禁不住這一推!”接著又說:“憑什麼推你,就憑這個!”算說著將握緊地拳頭伸了出來,向著無所謂示威。
只聽英俊少年大聲說道:“怎麼你還敢嘴硬,不服氣啊?”又轉過頭對右邊的少年說道:“車託託你去教訓他一下!”,叫車託託的少年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伸開右手朝著無所謂的臉頰上扇去!嘴裡還嘟囔著:“叫你嘴硬!”
無所謂這次有了防備,向後一閃巴掌落了空,車託託一見沒打著,覺得丟大了人,有點著急,一拳向著無所謂胸前打去,心想:這回你逃不掉了吧!眼前一花,又沒打著。
車託託急得滿臉通紅,沖上去使出所學一頓亂打,就是打不上,這時胡拉拉叫了一聲:“我來幫你!”也沖了過來,兩個人打了一會竟連無所謂的衣邊都粘不上,累得兩人氣喘籲籲。
只聽胡拉拉叫道:“梁小飛你也上吧!我們支援不住了!”
英俊少年叉著手一直站在那裡看著,半天也沒有看出來什麼名堂,心裡著急的想到:今天要栽在這小子手裡,今後怎麼混啊!好漢架不住人多,我也上吧!心裡想著就沖了上去。
然而,三個人全上也是白忙活,怎麼也碰不到無所謂,無所謂這時卻是腳下生風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任憑三個人圍攻,穿梭之間遊刃有餘。
一盞茶的功夫,三個人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又過了一會三個人已經沒力氣了,胡拉拉和車託託幹脆坐在了地上,英俊少年站在原地手扶著樹幹,他們大聲地喘著粗氣,汗水順著臉直往下躺,身上的衣服也濕的前胸貼後背都滲出了水印,看來確實累得夠戧。
往這邊再看無所謂,面帶有點得意的微笑,神色昂然地站在那裡,額頭上只滲出了一點汗完全看不出累來。
剛才無所謂被胡拉拉推了一把,那是沒有防備,等到車託託沖上來時,他已腳下使勁無意間將‘騰雲訣’要領使了出來,開始還有點生疏到後來卻隨心所欲,逐漸進入狀態,竟連那英俊少年什麼時候加入到行列全然不知,感覺到自己身邊的影子不見了,就停了下來,看著他們三個狼狽的樣子,不免有點得意心想:讓你們在欺負人!
“師弟你這是什麼功夫這麼厲害?”只聽見英俊少年喘著粗氣說道,話語間竟然禮數了許多。
無所謂沒有回答,眼睛掃了他們一下說道:“各位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就又朝著明知軒走去。
三個人眼巴巴地看著無所謂走遠,互相望了望英俊少年說道:“這小子太邪門,今後我們得防著一點!”那兩個點了點疲憊的頭。
為首的叫梁小飛的少年是比無所謂高兩屆的弟子,他是天山派大師伯梁湧泉的唯一的兒子,得到父母的言傳身教,在武學方面應該是和他同齡的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了,這小子平時就有一些弟子愛和他套近乎,久而久之就有點飄飄然,顯然要在弟子中充大哥,漸漸地就有點仗勢欺人。
弟子們都有點怕他們這幫人,都不敢招惹。梁湧泉和袁芯兒知道梁小飛的情況後,對他進行的嚴厲的批評教育。然而,時間一長苗頭又露了出來。
這次無所謂的經歷傳遍了整個天宮,並且連他的父親這樣的天宮高層都非常器重無所謂,他的嫉妒之心隨之而生,糾集他的兩個夥伴在無所謂必經之路堵截無所謂。
這才有前面的那一出戲。
無所謂到了明知軒象往常一樣整理物品和書籍,打掃完後準備回去,這時老黃走過來對著無所謂說道:“主人叫你過去!”
無所謂知道他說的主人就是幹平常,就跟著老黃朝著幹平常的屋子走去。
進屋後老黃出去將門帶上,無所謂看見幹平常正在用慈祥的眼神面帶微笑地望著自己,趕緊說了聲:“師叔好!”
幹平常微微點點頭說道:“你來這是第三天了吧?”,無所謂點點頭答道:“是!”,“感覺怎樣?”“還好!”,“你看到放書的木盒了吧?”,“看到了!”,“那你以後可以將木盒開啟,可以看看裡面的書籍!”
無所謂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象沒聽明白愣在那兒,眼睛直鈎鈎地看著幹平常,幹平常平靜的說道:“是的!這事對你來說太突然,這些只有及個別人才能看的書籍,怎麼會讓你看?我這麼一說你可能就明白了!”
頓了頓又道:“昨天晚上的事掌門已給我說了,既然你和入雲龍有緣,也就和天山派有緣,雖然你入門才一年,但憑你身上的奇特功力和這特有的緣分已是千百年難遇到的,我們經過研究,將明知軒所藏書籍供你閱覽,能不能超越自我就看你的資質了,記住書籍不能拿出明知軒,只能在藏書閣閱讀!”
說完這段話無所謂才回過神來,喜悅的心情不語言表。雖然這幾天打掃藏書閣,可是從不敢開啟任何一個木盒,少年的好奇心是非常強的,心裡總想看看究竟,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啟一個盒子。
他好象知道原本這些書就不是自己看的,所以就打消了自己的念想。剛才聽到幹平常這麼一說的確不太相信這是真的,解釋後方才相信。
無所謂打掃完藏書閣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點著了松油燈,無所謂在擺著盒子的架子前轉了好幾圈,不知到拿哪個盒子好,後來幹脆隨便拿了一個盒子上面刻著“九”字,這是第九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