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次你把淺淺惹惱了,人家還沒消氣呢。你下午陪淺淺走走,看她喜歡什麼東西給她買,就當賠禮了。”唐夫人趁機道。
唐學政笑笑,“行,沒問題。”
肖淺淺的眼裡閃過驚喜,惱怒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飯間,肖淺淺離席,唐學政對他媽道:“媽,我順了你的意,你也該順兒子一次。”
“我哪樣沒順著你?”唐夫人喝了一口紅酒,旋即警惕地道,“除了符曉的事以外。”
“行,不提她,您記住您應了。晚上咱倆好好談。”
見他應得幹脆,唐夫人也就沒多想,點了點頭答應了。
吃完了飯,唐夫人稱有事先走了,唐學政長腿伸直交疊,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道:“肖大小姐,您樂意什麼玩意兒?”
“哼,別哄小孩兒玩,真要道歉,就陪我去個地方。”
唐學政無所謂地笑笑。
半個小時後,兩人進了一棟商業大樓裡的臺球會所。這是肖淺淺的閨蜜開的,設計都帶著女性特有的幽柔格調。大廳裡大致有七八臺,因為是白日,只有兩臺球桌上有幾個客人玩著。
肖淺淺對唐學政勾唇笑道:“誰稀罕你送什麼禮物,陪我打一場球算你道歉了。”
唐學政挑了挑眉,雙手插袋,率先走了進去。
一位穿著制服的美女迎了上來,問他們需不需要陪練。而後她身後便傳來老闆的聲音:“他們說要陪練,肯定是想砸我這的招牌。”
制服美女轉身,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年輕削瘦女子微笑著迎了上來,仰頭看著眼前的俊美男子,“你一定是‘唐少’,久仰大名,我是寧寧。”
注視她化了妝都難掩的蒼白,唐學政只點了點頭,也不回話。
“給我們選一桌安靜點的地,我好久沒來這兒放鬆放鬆。”肖淺淺道。
寧寧點點頭,親自將他們引向最右邊角落的一桌,周圍有一壁水族遊魚,氣氛怡人。
“你沒事也留下來陪我們玩兩局吧。”肖淺淺說,“我好久沒見你了。”
“我只怕自己光線太強了。”寧寧別有所指地笑笑。
肖淺淺瞄一眼身邊的男人,“放心,某人絕對是想美女越多越好。”
於是寧寧留了下來,肖淺淺讓她陪唐學政玩第一局。唐學政倒真是很久沒玩臺球,手生了,加上又有些心不在焉,幾次擊球都未入袋。寧寧猶豫說道:“唐少,要不我們先練練?我雖然天天在這裡,也很久沒玩,手都硬了。”
站在一旁逗魚的肖淺淺瞟了一眼過來,“別理他,他能著呢,以前跟他玩,就沒讓我們碰球一下。”
唐學政點燃一根煙,“你繼續。”
肖淺淺笑話他,“怎麼,唐大少連球都不會打了?”
“就這點水平。”唐學政笑笑。
肖淺淺恍惚,她記憶中的他從來經不起這些挑釁的,張揚著就像是全世界也要跪拜在他的腳下。原以為他沒變,但其實,又有誰沒變呢?
“那個,聽說玩家裡頭要辦個遊戲還要申請?”她忽地覺得他好遠,試圖找著兩人的交合點做話題。
“嗯,你想清楚要幹什麼,遞個盤子給我,裡頭最好能詳細盡量詳細。”先把她推上去也好。
“有多大把握?”
唐學政吐了一口煙圈,揚唇笑了。
像是她問了個愚蠢的問題,肖淺淺猛地明白,他並非不再張揚,而是他已不需要外釋那種已經到了骨子裡的自信!彷彿能看到他透出的霸氣,她一時間愣住了。
“哎呀呀,瞅瞅我運氣好成什麼樣了。”熟悉的戲謔聲音打破她的出神,肖淺淺有些頭痛,是莫於非。
“肖美人,真是千裡姻緣一線牽,我來打個球都能碰上你,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去趟民政局算了,我請你。”紮眼的白頭配上一身手工裁製的西裝,怎麼看怎麼想起一成語——衣冠禽獸。
“你一個人來打球?”肖淺淺明白過來,她惱怒地看了唐學政一眼,冷冷問道。
莫於非咳了兩聲,“這不是很多美女妹妹嗎?”言下之意是沖著美女陪練來的。
肖淺淺哪裡能信,只覺一把火蹭地上來了,“哼”地一聲掉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