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吃糖別亂跑。
今天是個好天氣,行道樹的葉子才剛開始發黃,雨過天晴的空氣帶著股潮濕而涼爽的氣息,陽光正好,秋高氣爽。
這時間段馬路上車流少,下坡路即使後座馱著司諺,也能盡情加快騎行速度,時不時用大拇指撥響車鈴,等紅燈間隙回過頭對他道:“喂,四眼,你怎麼不講話?”
“因為我在聽歌。”
我譴責:“吃獨食,都不帶我”
“才沒,正要問你聽不聽歌。”他下巴磕在我肩上,鴨舌帽被撞了一下,他趕緊按住扶正,舉著一隻耳機到我面前,問,“你要聽嗎?”
“嘖!現在才想起亡羊補牢,你怎麼不等沒電了再叫我聽?”
他把一隻耳機塞進我耳朵:“高亦,你話好多。”
“你嫌棄我。”聽了半分鐘,我說,“我要點歌。”
“想聽什麼?”
“讓我想想p4裡下了些什麼,反方向的鐘,就這個。”
他調出歌曲,把另一隻耳機也塞我耳朵裡。
我有些好笑:“……塞一隻就夠了,塞兩只,你是生怕我聽不見車喇叭?我可不想醫院七日遊。再說,你沒看過步步高廣告嗎四眼?人家小情侶約會是怎麼戴耳機的。”
“哈哈哈,我忘了。”他說著摘下一隻耳機給自己戴上,過了一會在我耳邊小聲哼哼
“奇了怪了,怎麼騎著車還有蚊子?”
司諺:“哪裡有蚊子?叮到你了嗎?”
“那倒沒有。”我勾起嘴角,調侃道,“就剛剛在我耳邊哼哼的蚊子。”
“……”
突然肩頭被咬了一口。
“欸——你幹嘛呢司諺?報複?”
司諺滿臉無辜:“蚊子咬人,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不由腹誹,如今的司諺今非昔比,越長大越不好逗弄了。
“得得得,要不再咬上幾口?我血條厚,十口八口都沒問題,請隨意。”
他小聲嘀咕:“是皮厚吧。”
“你這嘴皮子,一年賽一年利索。”
他慢吞吞道:“近朱者赤——”
我倆同時開口:“近墨者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沒有眼鏡,司諺只能眯著眼睛看前方的來往車輛。
“你要帶我去哪裡配眼鏡啊?”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