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切克鬧
精品店的塑膠袋隨步伐沙沙作響,想起裡面玩意的外包裝我就咬牙切齒,哪個大傻帽包上的粉色愛心包裝紙?!
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不想有回頭客了是吧?
要不是時間緊,我當場就得讓人拆了重新返工,他媽的還貼了個玫紅色的拉花!我真是服了。
時間快到了,今天四眼出院,耽擱一陣,顧不得找茬,我急忙加快騎車速度。
一路上都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那酸掉牙的粉色愛心包裝紙給撕幹淨,直接送就完事了,轉念一想,五塊錢包裝費不就白瞎了嘛!
剛給腳踏車落好鎖,抬頭就見一個眉清目秀光頭走出來。
我迎上前,雙手合十鞠躬:“阿彌陀佛,恭賀小師傅康複出院。”
因為頭上有傷,為了方便,司諺一番糾結後還是把另一半頭發全剃了。
其實這一年司諺已經逐漸接受胎記會偶爾露出來,不再像以前一樣嚴防死守,雖說劉海還留著或多或少的遮一點,但也打薄了不少,比起以前的厚鐵劉海簡直是質的飛躍。
平心而論,他光溜著腦袋也挺順眼,以前是四眼學生仔,然後當了兩天時尚前沿的陰陽頭殺馬特,現在直接剃度出家。
見只有他一人,我奇怪道:“阿姨沒來?”
“嗯,她最近因為照顧我,請假次數太多,工作也耽擱了,給我辦好出院手續就趕著去加班了。”
“哦,難怪。”我感嘆,他媽一個人把兒子也是不容易。
在路上,他有些不自在的低頭,時不時摸著腦袋。
“小師傅,請問你有什麼煩惱嗎?”
“……沒有。”
“為何你神情中帶有一絲拘謹?”
“就是……”他語氣吞吐,“感覺有人……盯著我看……”
“好辦,”我把頭上的鴨舌帽扣到他頭上,“帽子一戴,誰也不愛。”
他壓低帽簷,舒了一口氣:“謝謝。”
“老嘴老臉的,甭客氣。”我把裝有禮物的袋子遞給他,“這是代表組織慰問你的出院…不對,出家禮物,請笑納。”
“禮物?謝謝。”他好奇地捏了捏袋子,“裡面是什麼?”
“嗯……直接拆,別問。”
司諺將禮物盒從袋子裡拿出來,看到時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