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驚恐:“你身後是什麼?”
我心中一驚,條件反射回過頭。
空空蕩蕩。
耳邊突然傳來幽幽的一聲氣音:“我在你身後。”吹得我雞皮疙瘩起來。
“……”
“四眼,”我扭過頭,“想嚇我,你還嫩了點。”
計謀沒能得逞,他困惑道:“你怎麼發現的?”
“這招我都用爛了。”我說,“而且,你演戲也太菜了。”
“你也嚇過其他人?”他問。
“昂,不過嚇暈的,你是頭一個。”
“哦。”他幹巴巴的應了聲,和我道別後進了門。
我聳聳肩,趁感應燈還沒滅時趕緊跑上樓。
課間操時間,四眼他們班與我的班級隔了兩個班的人。
不過我視力很好,隔著幾排人就瞄到了他。
我倆個頭不矮,都站在後排,在做轉體運動的時候,我瞟見四眼鼻子下方明晃晃的黑紫色一點。
啥玩意?
被人整蠱了?
忍到課間操結束,趁散夥我立即跑到他身後,拍他肩膀:“四眼。”
他回頭,近距離下我看清他人中位置塗抹的東西,那東西我熟,紫藥水。
玩滑板那陣,家裡裝藥的抽屜裡就常備著這個。
“太君,”我怪腔怪調的學電視上的日本鬼子講話,“你滴,怎麼回事?”
他眼神幽怨,配上人中部位那一坨黑紫色的點,更顯得滑稽:“你說呢?”
我腦門一拍,明白了,昨晚沒注意輕重,加上天黑也看不出掐成什麼樣,竟給他掐破相了!
我心虛得裝模作樣打起哈哈:“咋就破皮了呢。”
“你下手太重了。”他說,“洗臉沾到水都是疼的,還腫了。”
“咳,也沒多大力,”我嘴硬道,“是你皮不夠厚。”接著繼續狡辯,“一點洋芋破皮而已,過兩天就好了,塗這個幹什麼。”
“媽媽非讓我塗。”他鬱悶道,“我也不想的。”
我無言以對,只好豎起大拇指,調侃道:“八嘎,花姑娘大大滴好。”
“高亦!”他生氣地吼道,“你無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