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它的名字能補些短板。
養了它快一年,初二某天放學回家,一群人堵在樓道搬沙發。
樓道口正好是提著一把菜的老高。
我走過去,隨口問道:“誰家啊?”
“樓下的。”
“二樓那家?”我詫異,“不都空好幾年了。”那戶據說是燒炭自殺,門窗封得死,被發現時屍體都化了,好幾年了也沒人敢去住,是誰想不開?
我湊到老高旁邊,鬼鬼祟祟地問:“爸,請人來做法了沒?”
“請了吧,不然誰敢大剌剌住進去。”老高指節敲了一下我頭,“嘿——我說你咋那麼八卦呢?”
我說:“問問嘛,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
老高:“咋地,你怕了?”
“誰怕了!”
“頭幾年是誰在樓底喊我下來接你的?”老高笑眯眯道。
我原地拍著籃球:“你可別汙衊,我那是喊你下來幫扛米袋。”
老高:“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我轉移話題:“怎麼現在才買菜?餓到祖國的花朵了。”
“老啦,記性不如從前了。”老高嘆氣,“澆不動水啦。”
“你是忙著看電視劇忘了吧?”我懷疑道。
“胡說八道。”老高嚷嚷,“我是那種人嗎?”
我笑嘻嘻回敬:“你就死鴨子嘴硬吧。”
吃完飯到我下午遛狗,大蔥力氣大,這一年來長壯實了不少,加上天氣轉涼,毛也日漸豐厚,圓滾滾的像摻色的灰煤球。在小區樓下,它依舊喜歡橫沖直撞到處竄,我尋思要不換條粗點的狗鏈,
迎面走來一個推著行李箱的男生,是個生面孔,戴著一副書呆子才戴的厚眼鏡,跟我差不多高。
大蔥突然坐下,在我腳邊回身咬尾巴,我只好停在原地等著。
沒想到的是。對面的四眼也突然停下,定定站住,鏡片下的眼睛牢牢盯著我的鞋。
我疑心是不是我鞋子掉底了還是鞋頭破洞了,也低頭看了看,很普通的球鞋,不新不舊,不髒也沒多幹淨,見他還沒移開視線,鞋裡的大拇指不安的動了動。
好半天他才開口:“那是我的狗。”
我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心底怒火騰然冒起:“你瞎說什麼呢?!”
“它就是我的狗。”
“多了一對眼還看不清了你?!”
“還給我。”他松開行李箱,走近大蔥。
我上前一步擋住:“別以為你是四眼我就不敢打你。”
他想繞過我,被我再次擋住,抬頭不依不饒:“還給我。”
狗繩被我緊緊攢在掌心:“你說是你的就是?你喊它一聲它敢答應嗎?”
“明明。”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