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樺突然從凳子上竄了出去,尖嘯怒罵:“你特麼怎的這麼不要臉?”殺氣騰騰的掄起手掌衝到吳舤面前時,卻被沈寬伸出一隻胳膊正面攔阻。
何樺像落網的野獸,越過沈寬的肩膀朝吳舤張牙舞爪。呲牙咧嘴道:“你爹媽在家哭天抹淚地跟醫生講好話時,你為什麼不去?把你的不要臉發揮到極至我就不用拿錢出來了呀!”啐了一口罵道:“窮衰鬼,不要臉!”
吳舤被激的赫然站起,一聲喝道:“還來!有完沒完?”咄咄逼人的朝何樺傾著上身高揚起右手。勢如弦上之箭隨時欲脫弦射將出去。
喬穆楚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吳舤的左臂。問道:“你要幹啥!”
…
吳舤對何樺的那句:“我讓你拿錢出來給他們了麼!”的反問卻像一柄鋼刀直刺進梅雪毫無防備的心窩。梅雪突然直起身來,腦血回流一陣暈眩。扶著額頭踉踉蹌蹌靠到了牆上。
“梅子,你咋了?”喬穆楚雖拉著吳舤,卻像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梅雪。見梅雪身子晃了晃,面如死灰的靠在了牆上。立即撇下吳舤一個健步衝過去虛扶著梅雪的肩頭。眸中的關切與擔憂像濃墨重彩繪上去的一樣生動。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我沒事,就是起來太快了暈眩而已!”梅雪勉強扯起一絲笑意,心裡卻有一絲寒意在滋長。
雖然不知道何樺是因為什麼原因拿出自己三萬塊壓箱錢,但聽吳舤的口氣,這個錢卻也是給了吳舤的家裡。
錢給了卻討不到好!男人還認為你是咎由自取。
想起自己的兩萬塊,梅雪心裡悲催。女人的傻何其相似!
巷子裡的場面一如戰場膠著!
巷子兩邊樓上視窗早伸出許多腦袋。看熱鬧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即便是買菜回來剛好撞上,也只是斜眼瞟上一眼巷子裡的混亂,便瞬間閃進門裡。
不知從哪個時候起,何樺就不再哭泣。被控制住的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莫麗放回藥箱從屋裡出來,恰看到梅雪眩暈的踉蹌。嘆了口氣道:“喬穆楚媳婦都被你們嚇暈了!”隨即從容的從沈寬手臂里拉過何樺,扶著她肩頭慈母般勸道:“何樺,你先消消氣!朝你兒子想想。離了婚你一個女人又沒能力養活兒子,讓兒子跟著他不受罪麼?”
何樺軟了些態度,後退兩步道:“她兒子他忍心讓他受罪我又有什麼不忍心!”
話雖如此,可語氣卻少了些囂張氣焰。
莫麗又道:“以後自己放聰明點!自己賺錢存著,管他們要死要活,都不要傻呼呼的拿錢給他們!”
沈寬見何樺氣焰弱下去,撐起一臉和事佬的笑,一本正經的道:“吳舤,好好跟媳婦認個錯,以後不再犯了。”下巴又朝牆下喬穆楚跟梅雪揚了一下道:“多跟穆楚哥哥學著點,態度好點,對媳婦多關心體貼點!”
“人家穆楚哥哥都訂好位子點好菜請我們吃飯去。你倆就不要鬧了,收拾收拾,和和氣氣的一起吃個飯。”
莫麗捋了捋何樺搭在臉上凌亂的頭髮,蹙起眉推著何樺討好賣俏的道:“去洗把臉啦!折騰的自己難受一場不划算。”
沈寬支使吳舤進屋換件衣服。
吳舤半推半就往屋裡走,嘴裡唸叨:“她瑪,你看把我衣服全給丟了出來!”
梅雪重了幾張膠凳子,疊一起搬進摔得亂到無處插腳的客廳。
喬穆楚被貼了一臉金眉眼含笑!拾撿起地上最後兩件衣服丟進客廳的膠框道:“十一點了,你們收拾收拾。我找個車子去!”說完拉著梅雪愉悅的走出了巷子。
巷子外,烈日當頂。早上出來時拉得老長的影子已然縮到了腳下!
…
在路邊等了幾分鐘,喬穆楚攔了輛七坐的麵包車。再轉回巷子來時,何樺已換上了一條幹淨的黑白條紋窄裙。不悲不嗔的與莫麗相互攙扶著迎面走來。
若不是長時間哭過後略紅腫的眼眶和一夜睡眠不好的憔悴,還真不相信何樺剛剛經歷了一場歇斯底里的站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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