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嘗試下,我對夢境的力量有了更深入的認識。幻像編織的細節越是清晰,需要的法力就越少。而編織的範圍越大,移動範圍的不可預估也就越大。
所以,夢境的力量,最後重點,還是在編織上。征服有意識的向我模糊了這點。
我不停的練習,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停止去想,她會不會嫌棄獨臂的我。
一個沒有辦法兩手抱起她的人,究竟有沒有資格,讓她繼續喜歡。我不敢想。
又過了三天,征服出現了。
這是我離開她的第十一天,複活她的事,好像還沒有任何進展。
“剛剛有藤蔓進到木屋裡,它們好像對那屍體,很有興趣。”
“你說什麼!她……”
“放心,沒事。不過我很好奇,那具屍體,你哪來的?”
“她是我的!”
“你沒感覺那屍體很奇怪?”
我為征服的話感到憤怒,一瞬間無法控制,將法力釋放到了手中。“我最後說一次,她是我的,她並不奇怪!”
征服聳了下肩,似乎放棄了。“隨便吧。你準備得怎麼樣?時間不等人,以你現在的法力,肯定沒辦法對上外面的人。”
征服的說法讓我起了疑心。就算失去一半法力的我,沒辦法應對衛拓他們的圍剿,但黑暗森林還有徵服在,他可是執著統治的征服,惡魔的原身,壓制他們,應該是綽綽有餘的才對。
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外面大樹的藤蔓,吸食了巫師的血肉,所以它們纏繞在有殘影的樹上,受制於力量。那麼死亡藤蔓呢?它無堅不摧,只有三族血脈才可以傷到。而三族血脈殺死了複原,所以理應是用來壓制複原的才對。
“死亡藤蔓,吸食的不是巫師的血肉,是複原的,對吧?”
我能看到征服瞬間皺起的眉頭。他表情緊繃嚴肅,“是又怎麼樣?他的心髒不是在裡面放著嗎?”
征服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大好,像是要掩飾什麼,把過往說了一遍。“當年複原把艾伯大陸鬧得一片狼藉,享樂覺得這樣妨礙他肆意生活,所以找我們幾個一起幫忙。我們將複原打敗,挖出他的心髒,並讓死亡藤蔓吸食了他的血肉。只是大家覺得,應該留個人在這裡守著。我被留下了而已。”
“我實話告訴你,當時我的確是心甘情願守在這裡的。但是現在,我有點悶了。果然,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不是嗎?”
“所以,你被困在這裡。你的法力,對黑暗森林以外的攻擊,都起不到作用對嗎?是什麼限制了你的力量?總不會是你心甘情願的守護吧?”
我無法相信惡魔原身間的‘友誼’。吸血鬼更畏懼強者,當年的征服,一定受到不少的忌憚。
“你什麼意思!”征服動怒了。“事到如今,你要反悔離開嗎?你不想要那顆心嗎?那可是複原的心!你帶著那具屍體,應該是想要複活她吧?”
被拆穿的征服,陷入了急躁之中。
所以,此時的征服,根本傷不到黑暗森林以外的人,他現在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他根本無法壓制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産生殺意……
惡魔的原身竟然那麼會撒謊,遮掩得一點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