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櫃道:“閣主你也分不清?”
“誰……誰分不清了?”他才十八歲,又不曾見過,先放入懷中。
“你說說從何處得來?主人是何人?”
何掌櫃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你只是得了玉佩,她是何身份都沒有查清楚?”
何掌櫃道:“屬下得了玉佩,認為事關緊急須得閣主定奪,就快馬加鞭往總壇趕,所以……”
流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她不是說要來贖回嘛。”
說著就離開也房間,一會就有人來請他去用飯,安排了房間讓他歇息。
流殤拿著玉佩去找三長老易荀,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見過此玉佩還活著的人。
流殤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只得嘆氣,自打他記事以來,三叔都是這樣,總是整日整夜的待在冰室。
冰室,不是用來存放冰的,只是一間停了一口冰棺的石室,冰棺裡躺著一個極美麗的女人。
流殤偶像聽母親說起過一個故事。
二十幾年前,三叔二十六歲的時候,得知那個玉佩的訊息,作為閣主的他離開易家世代居住的千殤山。
踏上了去京都的路,尋找那個玉佩的擁有者,兩年後才傳回訊息,她不是玉佩的主人。
但是那時他已情根深種,只想留存她的身邊,其中細節母親也不清楚,後來那個女子被帶回時早已氣絕身亡,三叔就親手做了那口冰棺,之後不理世事,只陪著她。
“三叔!”
“進來!”室內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清雅俊秀的中年男子,他頹廢的守著她,自身卻十分潔淨,因為她喜歡幹淨的人。
流殤無法理解他整日守著個死人有何用,“三叔,你看看這玉佩是不是真的?”
“玉佩還能有假?”
“三叔,我是說是不是我們找的那個!”
那人貼著冰棺的臉才轉了過來,“又有人得到它了?”他接過玉佩,手指慢慢摩挲,流殤把琉璃燈拿到他跟前。
“是真的?”
“是!不過只是半塊”他知道另一塊在哪裡,卻沒有打算告訴流殤。
“這是從何處得來?”
“京都分舵!”
“京都,京都怕是又要起風了。殤兒,當此玉佩者可知是男是女?”易荀問道。
“據說是位年輕男子。”流殤漫不經心道。
“那你不用去了,此玉佩的主人絕不可能是男子。”
“知道了,三叔!”他得自己去弄清。
“殤兒,族人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看著轉身欲離去的身影。
“三叔是想說,族人們喜歡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還是喜歡千裡雪山萬裡冰封?你錯了,我不喜歡,他們也不喜歡。”
流殤一拳打在牆上,“二十多年了,你總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守著這個女人,對族人不聞不問。”
“你知道族人聽說玉佩主人的訊息有多開心嗎?因為他們想見陽光,想看綠樹,想看紅花,想知道不一樣的顏色,而不是隻有白和黑。”
“哐”一聲,易荀又是一個人。
他扶著冰棺道:“他說得沒錯,是我讓族人失望了,殤兒他比我強,或許將來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你會想我嗎?”
“你不會的,對了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京都,他過得很好,長得也很好,你在那邊不用擔心啊!”他自言自語道。
流殤出來直接到何掌櫃房間對何掌櫃道:“玉佩就留我這兒,你先回去拖住他,本閣主稍後就到京都。”
“遵命!”何掌櫃還不知道,王朝奉遇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