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
“嗯,陪老爺子應酬一個朋友。你在這做什麼?”陸鈞禮剛才就注意到葉曼琳看什麼,他轉頭縱觀整個陸氏銀行的建築,“比醫院氣派?”
“什麼?”葉曼琳恍惚了下,想到了什麼,“對了,還有恩良醫院。”
恩良醫院的建築是參考了布拉格最華麗的紅房頂,典型的歐風,和陸氏銀行一樣,在本地都是小有名氣的地標建築。不過醫院不論晝夜都有人在,兇手會冒險把屍體運到恩良醫院擺放麼。
反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線索,就讓他們先在醫院蹲守看看。
葉曼琳匆忙和陸鈞禮告辭,要去警局。
“我送你。”陸鈞禮開啟車門。
坐上車後,葉曼琳安靜地看著司機的後腦勺半天,才想起來問陸鈞禮,“你不是和伯父應酬麼,這麼快就吃完了?”
“你反應可以再慢一點。”
葉曼琳眨眨眼,“那你是半路出來了?”
陸鈞禮看向葉曼琳,“拿你當藉口。”
葉曼琳想起來了,陸鈞禮似乎不太喜歡這種應酬喝酒的場合。不過他怎麼拿自己當藉口?
“大哥說你在銀行門口,我趁機說你遇到麻煩,來找你了。老爺子直拍手叫好,贊我識趣了,懂得英雄救美。”陸鈞禮拿非常正經的眼神凝視葉曼琳,“我說過,老爺子是真喜歡你。”
正常人家的父親,如果自己的兒子和已經退婚的前未婚妻來往,並且還在飯局中間離開,一定會被氣瘋的,覺得沒面子。陸家老爺真特別,葉曼琳以前見他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就是非常嚴肅,完全料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即便是陸鈞禮親口說,她現在仍然還是有點不信,大概是因為當初陸父給她的嚴肅刻板的印象太深了。
“我父親當年留過學,和我母親的相識也很浪漫,他本人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那種刻板。所以你不要對他有畏懼,更不要因為他嚴肅就覺得他是類似你父親那樣的人,不是的,陸家沒你想得那麼可怕。”陸鈞禮解釋道。
葉曼琳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但有些不明白惜字如金的陸鈞禮,為什麼突然和她解釋這些。
車到警察局門口停了,葉曼琳下車後對陸鈞禮揮了揮手,告訴他喝蜂蜜解酒,就轉身去警局了。
陸鈞禮回去的時候,他父親陸萬山還在和江孜喝酒。江孜是東南區軍閥少帥,比陸鈞禮年長一歲,也算是青年才俊。他看到陸鈞禮回來了,非拉著他繼續喝酒。
“明天還有手術,不喝了,不過可以陪你,喝蜂蜜水替代。”陸鈞禮坐下來道。
江孜聽完一愣,接著笑起來,“行行蜂蜜水也行,你陸大醫生肯定陪我一起吃飯,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他啊一向有脾氣,我讓他大哥陪你。”陸萬山道。
“別,千萬別,伯父,您可饒了我吧。上次陸大哥陪我喝一頓酒,我十萬大洋塞到他銀行裡了,還沒要出來。回去被我爹好一頓胖揍!”江孜連連擺手,“陸大哥我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陸鈞禮聽到這話輕笑了一下,接來下人送的蜂蜜水,喝了一口。
陸萬山看眼陸鈞禮,咳嗽著笑起來,“小江呀,別怪伯父沒有提醒你,如果連老大都怕,那你留老三跟你在一起就更要小心了。不信你問問熟悉他們三兄弟的人都知道,老三才是裡面最壞的。”
陸萬山這些話是小聲跟江孜說的,出賣兒子不含糊,還生怕他聽見。
但是江孜聽著挺迷糊的,還有父親這麼說兒子的?再看那邊端正坐著一派風輕雲淡的陸鈞禮,江孜深度懷疑是不是這對父子倆做什麼戲給他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