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我好著呢,我這才剛剛過來。”
言清喬伸手,反握住了言猛的手臂。
言猛是個靠武力吃飯的人,他從來沒有在乎過爵位,當然也不會因為別人叫他一句小侯爺就飄飄然,踏踏實實的每日上值,每日訓練,每日跟身邊所有人照常相處。
在他的概念裡,現如今天還沒冷,所以袖子沒有用束帶綁起來,裸。露的小手臂上,全是汗。
可想而知,腦門上乃至全身,全是又急又氣又連趕是趕的汗。
為了證明自己沒事,言清喬拿著手掌貼著言猛的小手臂,小聲的安慰:“真沒事。”
體溫正常,也沒有新鮮的血腥味,聲音也正常。
言清喬不是個不會撒嬌的人。
“沒事了,別怕,哥哥在這裡。”
言猛微微放心了一些,摸到了門上掛著的大鐵鏈子,在手裡叮噹響了聲,便鬆開了言清喬,把她往裡面推了推。
“你往後站站,我把鎖開了,帶你回家。”
言清喬:“???”
還沒明白言猛要怎麼開鎖的時候,就見言猛已經抽開了身上的長刀。
“這...這是陛下賜給你的那把刀?”
言清喬倒抽了一口冷氣。
言猛以前用劍,但是劍軟且秀氣,不太適合他,言清喬也留心過想給言猛找把合適的刀,還沒找到的時候,就聽說了承襲侯爵冊印當日,小皇帝賜了一把刀給他。
言清喬這段時間屁事多,加上言猛的刀一直放在刀鞘裡,她便沒來得及要過來看看。
就一直聽府內人說,言猛對這把刀寶貝的不行,院子裡本來就沒幾個丫鬟侍女,其中一個還因為不小心把他刀摔到了地上,言猛悶聲不吭的把人調出了自己的院子,他對府內事情這麼不上心的一人,足以可見多看重小皇帝給他的這份心意。
現在,他要拿這把寶貝刀,來砍鐵鏈子?
“使不得啊使不得,小侯爺,這可使不得...”
李府的管家被派出去繼續拿人去了,翻來覆去的找,只好把正在裝病的喜叔給找了過來。
喜叔這一路攔著到現在,沒被錢平踢傷了,卻差點被言猛那壯實的肱二頭肌給撞飛了出去。
就他這小身板,哪裡能攔得住又勇又莽的言猛,一直到現在才勉強跟了上來,剛走近就聽見言猛要拿御賜的刀砍鎖?
“閉嘴!你給我滾開!”
言猛現在見著李府的任何一個人都火大,喜叔撲上了言猛的手臂,被他輕輕一甩,飛出去了兩三步。
這都一傢什麼人啊...
喜叔叫苦不迭,扶著腰急忙對著旁邊的小廝叫喊。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攔著啊!那可是御賜的刀!”
李府現如今辦的事本來就不佔理,不管小皇帝知不知道,都會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可言猛現在要拿小皇帝給的東西來砍李府的東西,鐵鏈鐵鎖多粗啊,但凡是御賜的東西被折損了一點點,那都是大不敬,言猛敢承擔,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力承擔!
小廝被喜叔這語氣唬的一激靈,雖然也不明白御賜的刀來砍鎖代表著什麼,但攔住就完事了!
小廝撲了上去。
言猛來一個推一個,就算是有壯實的小廝,哪裡能敵得過言猛這正宗練家子,一個個跟小雞崽一般,被言猛甩著丟出去。
誰能頂得住?
喜叔扶著腰,剛想張嘴說不用砍鎖,他可以先開鎖把言清喬暫時性的放出來。
結果他突然想起來了這裡是私牢的哪裡,又想起來了這裡的環境,頓時一激靈,連忙對著言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