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又忍不住委屈的淚水,轉頭看向了陸慎恆,惡狠狠的。
陸慎恆微微皺眉:“喬喬。”
“別叫我喬喬!”言清喬很暴躁,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表現可以說是蠢上天了,在自己喜歡人的面前,不裝白蓮就算了,還這般無禮粗魯又粗俗。
難怪陸慎恆不喜歡她。
她在陸慎恆面前就沒好過,甚至現在還穿著個男人的衣服,狼狽的滿身是血,對著他又是哭鬧又是吼。
陸慎恆也只有遇上涉及到那位故人姑娘的事情上面才有反應。
言清喬說不下去了,反正話已經被她說上死路,她自己跟陸慎恆之間的可能也上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死路。
陸慎恆到底怎麼想的也無所謂了,言清喬今日忽然間明白一個道理,她雖然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色令智昏不是個東西,什麼狗屁的所謂的命中註定,她原以為,這世上特定的人都是彼此相互吸引的,她跟陸慎恆有過那麼一段兩人都記不得的過去,可再相遇,還是應該相互喜歡上才對。
原來,不管是誰,錯過了那個時間再相遇,就不是那個所謂對的人了。
若是言猛今日有個三長兩短,言清喬一定會立馬把自己給劈成十八瓣上貢給言猛贖罪。
“算了,我要回去了。”言清喬沮喪的很,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一把推開了陸慎恆往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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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小暑雖然不明白言清喬這一路的心路歷程,但是最能感受到言清喬的低落,小聲的叫她。
言清喬這才想了起來,又摸了摸毫無生氣的手鐲,咬了咬牙,一邊脫斗篷一邊跟小暑說道。
“你乖點,跟著你爹爹才最安全,你不想讓孃親擔心是不是?孃親過幾天手頭上事情辦完了,會再去找你,到時候跟玉嬤嬤一起,給你做好吃的。”
“孃親,你不要小暑了嗎?”小暑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言清喬手上的動作一頓,不過還是加快了速度,把小暑從身上解開來了。
她今日已經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此刻不能再頭腦發昏把小暑留在身邊,她沒有再保護小暑的能力。
“不是,孃親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反悔,但是今晚,你跟著你爹爹最安全,明白嗎?”
小暑很會看眼色,他分的很清楚,有些事情,鬧一鬧言清喬就會答應,但是現在,言清喬已經做好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再反悔了。
勾著言清喬的脖頸,小暑長睫毛上都沾著眼淚水,聲音弱弱的祈求言清喬。
“那孃親千萬要早些來看小暑...孃親千萬不要忘記了小暑。”
“好。”
言清喬把小暑塞進了陸慎恆的懷裡,立馬轉過了身。
她今晚掉的眼淚太多了,心思也蠢的可怕,她怕多看一眼小暑,自己就會心軟,就會捨不得。
言猛受了重傷,這會已經被人抬著上了板車,言清喬身上沒有帶很齊全的藥,衝了上去摸索了下言猛的傷勢,先撒了止血粉,對著讓人拖著板車的秦驍說道。
“我們回侯府吧。”
京城任何一家醫館裡的藥也不如言清喬的有用。
秦驍愣了一下,不過再想到言清喬剛剛熟練為言猛包紮的手勢,言清喬向來神秘,她的能力到底在哪裡,誰也看不出來,但她絕對不會害言猛,秦驍莫名的,就是相信言清喬。
這幫死士雖然功夫參差不齊,但勝在人多,人海戰術一般一個一個的上,幾個傷員受的傷都不輕,馬兒死傷過半,秦驍安排了下,不管是誰陣營的,一個輕傷帶著一個重傷,最後就只剩下秦驍腳下的那匹馬了。
秦驍看向了言清喬,意思很明顯,他要言清喬跟她一起走。
言清喬點了點頭,連頭都沒有回,忍住看陸慎恆的衝動,朝著秦驍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慎恆上前了兩步,似乎是想要抓住言清喬。
言清喬眼疾手快,她還在氣頭上,不想瞧見陸慎恆,也不想聽他說自己如何跟那位故人看對眼了,手立馬縮排了自己的衣袖裡面,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回頭的心思上了,走到了秦驍的旁邊。
秦驍朝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