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喬鼻子一酸,手快速的從陸慎恆手裡抽了出來,顫顫的摸了摸陸慎恆手背上的牙印,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還沒組織好語言的時候,背後一個馬車已經落定,馬車簾子被微微挑開。
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手。
可惜天色太暗,馬車內沒有點燈,看不清裡面姑娘的模樣,只聽她問:“王爺?”
言清喬陡然間就有些不清醒,那些複雜的情緒直接轉化成了氣氛,蒸騰上到了腦門,突然又想起來了陸慎恆今日去接的誰,又是誰把她害的這般狼狽。
那些夢境,她一直被當做夢境的場景,要麼是被她遺忘的記憶,要麼是時空交錯裡的靈魂互換,不管是哪種荒誕的解釋,這些都是她與陸慎恆切切實實體會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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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其他的,如今陸慎恆對著另外一個姑娘動心,這就是他不忠誠!言清喬差點想給自己腦門上鏟把土種上青青草原!
“十一叔,今日王府遇襲,你離開京城的訊息都透露給了誰?”
不然不會這麼湊巧,就確定陸慎恆不在王府的訊息,掐著時間點去王府抓小暑。
恰好翟臨也不在。
若是今日沒有言清喬的抵擋,怕是府內的人都被殺光了,小暑也多半沒辦法逃的過今晚。
陸慎恆一愣,就見言清喬惡狠狠地指著馬路上面那慢悠悠跟著過來的馬車,紅著眼眶對著他說道。
“十一叔,你應該好好想想為什麼,就剛巧在她來的這一天,你王府發生了這般大的動亂。”
並不是她一定要處處針對這個所謂的故人,而是實在是太湊巧了,讓言清喬不得不多想,也要提醒陸慎恆不要識人不清,就算是不站在情敵的角度上,言清喬今日也會當著陸慎恆的面去指認這馬車裡面的故人。
陸慎恆此刻的反應反而有些奇怪。
他向來冷靜自持又十分的謹慎,容不得別人對他有一分一毫不尊敬,如今被言清喬指著鼻子質問,也沒有見要發火的模樣,只是看著言清喬,臉上神色莫辨。
言清喬本來就是個膽小的人,剛剛她毫不猶豫的把矛頭指向了那位馬車裡面的故人,也不過是猛然竄起來的火氣,這會兒見陸慎恆不搭話,她就越來越生氣!以為他要袒護,眼眶一紅,眼前就模糊了。
“就……很奇怪,你自己知道了這些事情,也不能對她完全不設防……”
言清喬抽了抽鼻涕,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越掉就越不清醒,一邊胡亂的擦著眼淚,一邊衝著陸慎恆小聲的吼。
“真是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不去吩咐人把這姑娘看起來,你還看著我...過分!要不是仗著我...誰要管你死活啊,你都不知道,今晚的王府有多兇險,你丟下我們說走就走,要是我今晚不去王府呢?要是我打不過陳大力呢?要是...小暑要是丟了...”
言清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光說著還覺得不解氣,對著陸慎恆的胸口就捶了幾下!
可恨!她真的是一絲靈氣也沒有了!不然一定把陸慎恆這廝捶成撒尿牛丸,上火鍋煮了沾沙茶醬和蒜泥香菜!
“好了。”
陸慎恆又抓住了言清喬的手。
昏暗神色裡也分不清是什麼眼神,語氣裡微微的無奈,好像只有言清喬是在無理取鬧。
“你還多無辜!你還看我!”言清喬氣的腳都發軟,自己手上那點力氣給陸慎恆撓癢癢似的,捶了還顯的矯情。
“我告訴你陸慎恆,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不代表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綠我!綠我!你明白嗎?你說什麼想念?結果你還不是...”
沒等言清喬說完,那馬車窗簾忽然又被撥開了一些,裡面那故人姑娘怯弱弱的衝著他們兩人叫了一句。
“王爺?”
這聲音有點耳熟。
言清喬才不管耳熟不耳熟,轉過頭,對著那馬車就吼道:“媽的!你娘沒教過你,打斷別人說話很沒有教養嗎?你王爺王爺叫個起勁做什麼?沒看見我在跟他說正事嗎?你尿急屎急不會自己下車找地方解決嗎?”
言清喬向來就是這樣,氣上了腦袋,就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對於二十一世紀的觀念裡,這些話雖然粗魯,但也不至於惡毒,可對於這個朝代的姑娘來說,這話簡直可以算是喪心病狂了。
確實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