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門後面露出了一張熟悉又明朗的臉,在瞧見言清喬的時候,立馬揚起了笑容,看著痞裡痞氣的,手裡面還拎著一個大酒壺。
“聽說你傷寒的更重了,便過來瞧瞧你。”
李澤洛吊兒郎當的把門推開出來,進入了院子裡。
青金見過李澤洛幾次,瞧著言清喬這沒什麼防備的模樣,便知道這個人不太危險,默默地把面前的茶具收了起來,重新給李澤洛沏了一杯茶,退了下去,站遠一點的院門口把風。
“你的訊息倒十分靈通嘛。”言清喬指了指石桌對面的位置示意李澤洛坐下來。
李澤洛也不客氣,只是笑,然後把手裡的酒壺拎到了言情的面前,對著她說道:“原本想著,若是你傷風寒重了,我便當著你的面喝酒,陪你聊聊天,這會兒看你的臉色也不像是個病人,不如陪我一起喝一點吧。”
“外面死的可是我的小叔,若是我這會兒跟你喝的醉醺醺的,等會兒大鬧靈堂,讓他老人家不得安寧,我這名聲也算是徹底毀了。”言清喬對著看熱鬧不嫌事情大的李澤洛翻了個白眼。
李澤洛笑了笑:“你這小叔的靈堂辦的本來也沒有很風光,第一天竟然只有言猛一個人在前面待客,不用你去大鬧靈堂就已經很是丟面子了,看著就後繼無人墳前寂寥。”
言清喬聞言一愣,抬頭看向了對面的李澤洛,頓了一下問他:“你怎麼知道?”
她不信光天化日之下,李澤洛先是在侯府這邊轉了一圈,然後才到了她這裡來喝酒。
李澤洛也是一愣,修長的手指頭在酒壺口上來回的挪動轉圈,眼中有少年人獨有的亮光,抬著眼睛,亮晶晶的瞧著言清喬笑著說道:“因為我下午的時候去過靈堂,聽你哥哥說你是風寒嚴重了些,這才找了過來。”
言清喬端著滿茶水的青瓷杯,看向了李澤洛,目光意味不明:“所以,下午的時候是你跟陛下一同來到侯府的嗎?”
“…”李澤洛挑了挑眉頭,單手撐著下巴,手指頭還在酒壺的瓶口繞啊繞,頓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意味不明說道:“你要是這麼想也算是對。”
“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你跟陛下的關係如此親近,言嬌嬌是什麼樣的人,想來我也不需要再跟你說明了,為什麼陛下會有今日這般的旨意?難道你真的是來者不拒?見到漂亮的就行?”
言清喬細細的看著李澤洛。
李家乃是皇族近親,太后娘娘的孃家裡,李澤洛又跟小皇帝年紀相仿,確實是聽說過李澤洛和小皇帝相處的還算可以的傳言,兩人狼狽為奸相互推諉背鍋。
若是這樣,小皇帝應該也知道,言嬌嬌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把她賜給李澤洛,即便李澤洛這個人風、流浪蕩,確實是在貶低作踐言嬌嬌,但是言嬌嬌有這樣的背景,又有言猛這樣護著,不還是把李澤洛的往火坑裡面推嗎?
言嬌嬌的個性,鬧出人命也不是不可能。
“你吃醋了?”李澤洛捧著酒壺,側頭看言清喬,眼睛亮閃閃的。
言清喬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要是不能好好說,我可能會忍不住把你打出去。”
“難道對於這樣的結果你不喜歡嗎?”李澤洛收回了目光,嘴角挑著笑,看著還挺高興。
言清喬挑了挑眉頭:“陛下未曾在意過我,我的喜歡,陛下又怎麼會知道?”
“自然是我說的。”兩個人來來回回的這麼幾句,言清喬問什麼,李澤洛對答如流,道理也說得通。
“你跟陛下提過我?”
“何止是提過,但凡是我與你說過的話。經歷過的事情陛下都知道。”李澤洛坦誠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