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要吃些東西嗎?給你留了點心。”
青金帶著灰毛狐狸已經在院中喝茶了。
見到圓形橋進來的模樣,眼皮都沒抬一下,指了指面前的點心。
“甜的嗎?”言清喬心裡面堵得慌,也不客氣,走到了青金的面前。
青金把他面前的點心盤子往言清喬面前推了推,小聲的回道:“吃吧,吃點甜的點心,心情或許會好一些。”
“我心情不好,看起來很明顯嗎?”言清喬摸了摸自己的臉,另一隻手已經伸手去抓了盤子其中一個的點心。
青金這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實實在在的點了點頭,對著言清喬描述:“前段時間,你去見王爺,回來便看得出來心情很不錯,即便是在王爺面前逃回來的,也擋不住笑意,但是這幾次就不一樣了,每次回來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百八十萬一樣,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被王爺拒絕了。”
“…閉嘴吧,你。”言清喬沒辦法反駁,至少自己從陸慎恆車上跳下來的時候,真的是滿心絕望。
她是不甘心自己輸給了這位半路殺出來的所謂故人,甚至都沒有正面交鋒的情況下,自己就輸得一敗塗地。
沒想到一向不信鬼神的陸慎恆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在那次的夢境裡,陸慎恆也說過同樣的話。
他不是不信鬼神,不過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寧願去相信那些鬼神。
點心甜甜的,入口即化,言清喬連著吃了兩塊,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拍了拍手,這才想起來了,轉頭問青金。
“老太太那邊如何?”
“按照你的交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老太太原本怕是能分得清五穀,這會兒真的是分不清了。”青金挑了挑眉頭,對於言清喬這種拎得清,能夠迅速擺脫那些不重要情緒的行為很是讚賞,也跟著拍了拍手,給言清喬倒了杯茶水,又推到了她的面前。
“不過你回來的有些晚,下午的時候侯府這邊出了一件不算大也不算小的事情。”
“什麼事情?”言清喬端著茶杯,用了口茶水一愣。
青金說話慢悠悠的,跟言情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主僕之分,這會兒坐在石桌子旁邊,撐著下巴看著言清喬,慢慢的說道:“侯府這次的排場已經足夠大了,當朝攝政王在上午的時候便來過府內弔唁。下午的時候…”
青金頓了一下,故意賣關子。
言清喬面色柔和,伸手上去,對著青金腦門上就是一巴掌,微微笑,看起來特別不耐煩。
“快把你狗嘴裡的東西吐乾淨。”
果然,還是那個心情不太好,很是暴躁的言清喬。
青金瞧著這熟悉的模樣,頓時一樂,被打了也不惱,這才這直了身子,對著言清喬說道:“陛下在下午的時候,親自過來給言定章弔唁,那時候言猛著人來叫,但是你還沒回來,我便用你生病風寒發作的藉口搪塞了。”
“小皇帝?”言清喬一個激靈,動作停在了原地,轉過頭去看青金。
她還想著除了陸慎恆,不會有需要她親自接待的貴人再來了。
青金那一副你已經錯過了全世界的神色確實不像在撒謊,接著慢悠悠說道。:“不過他沒有留太久,簡單弔唁了之後對著言猛說了幾句話,回去了。”
“說了什麼話?”言清喬皺了皺眉頭。
“就是一些,客套話”前院多的是言清喬的眼線,想要知道小皇帝從進侯府裡面的一舉一動,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難事。
這事情怪就怪在嚴定章只是一個連四品都沒有到的右侍郎,這些年在朝政裡面幾乎沒有任何的貢獻,完全就是一個打醬油的角色,除了沾光了言清喬與小皇帝的婚事,根本就不會引起小皇帝的重視,更別說小皇帝親自來弔唁。
陸慎恆能夠過來弔唁,已經算是天大的面子了,小皇帝在這個時候親自過來,那隻能說是京城今年最大的奇事了。
京城兩個最大的貴人接連出現在這小小的侯府,怕是現在京城裡各種版本已經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