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仵作來之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言猛已經聽不見言清月說的話了,轉過頭,垂著眼睛,靜靜的看著棺材裡言定章的屍體。
就跟他們侯府一樣,表面完好無損粉飾太平,內裡骨頭稀碎,殘破不堪!
“我說了,不是我殺的,言猛,你一定要揭開我好不容易掩蓋住的惡臭真相,那你就要做好接受它的準備。”
言清月知道言清喬沒有先報官,這會索性不掩藏了,回過頭對著身邊嬤嬤吩咐:“無論用什麼法子,去把老太太叫醒。”
頓了下,她又看向了被嚇暈的言嬌嬌,自言自語:“反正都在,不如都知道好了。”
說罷,她又指了指言嬌嬌,沉沉的加上一句:“還有她。”
有丫鬟端了杯熱茶來,言清月端起了杯子,眼底滿是冷酷和嘲諷,一言不發,只慢慢的喝茶。
從夜裡鬧到天亮,她也是才喝了第一口茶水。
想想,這明明是言猛該做的決定,她跟在旁邊瞎擺平算什麼?
青金身上帶著拳腳,人脈又廣,又是帶著侯府的名頭,仵作不難找,一會會的功夫,一留著八字鬍子,揹著驗屍用具小箱子的仵作,就被引進了院子內。
比言清喬想象中的還要早一些。
院門口的侍衛連青金出去都不敢攔,這會人都回來了,更沒有攔住的必要了。
“小姐,人帶來了。”
青金衝著言清喬行禮,那仵作便以為言清喬是這裡的主事人,雖然詫異,不過還是先對著言清喬拱了拱手。
言猛一直站在棺材邊,如今神色發暗,看向了言清喬。
言清喬回看言猛,抿了抿嘴。
言猛微微點頭,而後轉過頭,對著那仵作拱手:“還煩請大人幫忙驗證家父。”
“啊?”
仵作又是一愣。
這是他頭一回脫開衙門在外面接的私活,也是第一次見有人讓給他父親驗屍的,人總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開棺驗屍更是大忌,哪有找他來給自己老子剖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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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遲疑著掙扎了一下,而後臉色有些不正常,直接從工具箱裡掏了工具刀出來,走到了棺材前,看著棺材內的言定章。
“猜測是中毒而死的?”
仵作經驗豐富,一瞧言定章的神色,再看那縫合手法極其粗糙的眼皮,撇了撇嘴。
言猛喉頭滾動,微微點頭。
“是。”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