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道長應該是沒想到能有人直接進這煞氣圈中,沒有被彈開,所以壓根就沒有防備,一直到陸慎恆的腳到了腦門上,他都沒反應過來。
前一秒還在跟言清喬各種放狠話,後一秒就被陸慎恆踹了個狗吃屎,偏生陸慎恆是個武人,戰場裡面多少年摸爬滾打磨礪上來的武功,根本不是他這種道師分門別類的花拳繡腿能反擊的。
言清喬被小暑拉著手,有些愣愣的坐在陸慎恆的懷裡。
陸慎恆雙臂勾起,把她和小暑抱著坐肩頭,一邊一個,特別合適。
煞氣陣法頓時中斷,陳道長的臉被狠狠的踩在陸慎恆的腳底下,不要說反擊了,就是稍微動個手指頭,陸慎恆眯著眼睛腳上稍微用點力氣,也能夠把他的腦袋踩炸了。
“這麼多年,是你一直讓人來截小暑?”
陸慎恆聲音冷的厲害,配合著那一張冷峻的面目,垂著眼睛看地上不能動彈的陳道長,語氣裡甚至有些不著痕跡的怒氣。
畢竟這麼幾年一直不分晝夜時不時的被騷擾,給誰都要有了氣性。
“你為了什麼?”
因為注意力都在陳道長的身上,小暑又把言清喬給拽著,一時間陸慎恆倒也忘記了把懷裡的言清喬放下來。
“小世子身上有什麼,難道王爺不知道嗎?”
氣氛凝滯,言清喬看了一眼小暑。
小暑捂住了胸口,直接抱著懷,眼神很是防備的看著被陸慎恆踩在腳底下的人。
母蛇回過頭看見了陳道長被鉗制,似乎通人性一般,想要再回來救陳道長,也就在這時候,黑尾找到了母蛇的破綻。
有了言清喬的血符咒加持在刀刃上,黑首黑尾打的格外輕鬆,幾乎每一刀下去,都能傷著母蛇,兩人是個中好手,過了幾招便反向拿刀去刺那母蛇的鱗片下面,母蛇怪叫,有想要回來救陳道長,黑尾眼疾手快,腳尖一點縱了上去,拿著長刀就對準母蛇腦袋正中心的軟穴刺去!
母蛇吸食了這麼多的煞氣,結果被兩人拿著剛烈的血符咒刺傷,每一刀都像是在脹滿的氣球上扎孔放氣,等到黑尾追上來的時候,整個蛇身都萎靡了,狼狽的堪堪避開,整個身形就迅速的縮小了下去。
陳道長敗勢已定,這會反而不見一絲著急,冷笑了一聲。
或許是修行這種下作道法的原因,整個人不知不覺裡透出了一種詭異,慢慢的說道:“這事情對於王爺你來說,也不算壞事,既然我阻止不了你,讓你親眼見見也好,我倒是想知道,王爺你拿什麼顏面去面對她。”
“誰?”
陸慎恆皺起了眉頭,顯然,他是真的不明白陳道長在說什麼。
言清喬眉頭一跳,頓時從陸慎恆的身上跳下來,蹲到了陳道長的面前,皺著眉頭看他。
“你的意思是,靈山觀那一夥人確實跟你一夥的?”
剛剛陳道長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開始不開始的,說明那夜想要傷害言猛,又附身言定章的人並不是陳道長,這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陳道長側著臉,看著言清喬。
言清喬本來就生的嬌嫩嫩,跟著陸慎恆上山折騰了一天一夜,竟然看著清減了一些,一雙眸子就如同這山中純良小獸,垂眼看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溼漉漉的。
其實跟那人一點也不像。
可是就是說不清,到底哪裡讓人感覺像。
就連林大娘都覺得像,人世間的緣法特別奇妙,他窮盡一生未曾讓她改變心意,結果是,陸慎恆身邊又有了一個跟她極其相像的人。
“小姑娘,做個替身,值得嗎?”
陳道長問她。
言清喬皺起了一張不太明白的小臉,看著軟糯糯可可愛愛,說出來的話卻彪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