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三姐妹合香也學差不離,到是十五娘挑出的香最純淨,香味最宜人,九孃的香到是沒什麼滋味,但是李九孃的針線好,荷包栩栩如生,十七娘的編制手法奇特,到是可以做香囊,裝十五孃的香,李九娘繡花,十七娘做穗子,有了想法,姜氏就帶著三個女兒找處一處鋪子,先練手,這六伯孃的鞋子做好,送了一批過來,李滿多將這事兒託付給彩金去處理,被姜氏知道,於是拉著彩金說話。
六伯孃得了材料,自一心一意做鞋子,年底就在書院旁邊租住兩家屋子,下人是沒有了,便督促兒子相公上進,一應的活計也讓兩人沾手。
兩人慾反抗,什麼君子遠庖廚,什麼男子應該,立刻被六伯孃反駁,直接典型教材便是人不琢不成器,九哥還挑水劈柴,你看就成秀才小相公了,李七爺這是秀才的爹了,還上街擺攤,不聽話,便直接不開飯,一時間竟是將兩人給制的服服帖貼,乖乖的挑水劈柴,帶孩子,抄書補貼家用,父子倆想到這這裡,又將李家大伯父又恨上一回。
李家六伯孃到不管他們如何埋怨,做鞋子的料子精緻,便往精緻上做,送過來的鞋子,彩金這見慣大世面的也喜歡,便給李滿多留了幾雙。
姜氏一來,彩金便給她挑了一雙,又想到這三位小姐,便又調出挑出三雙送給三人。姜氏將來意一說,也沒存佔便宜的心思,這些鞋子放在別處也是寄賣,既要做長久買賣的,不如就放一起租個鋪面,租金分擔,還可以相互搭售,比如買兩雙鞋子,贈送一個香囊,或者買多少錢的香,贈送一雙鞋子,彩金雖沒李滿多的生意頭腦,也看過一些,自然欣然答應,且她也知道,這事兒,也就大小姐提攜長了腦子的六房人,小打小鬧,就是賠了也沒什麼,而且,提攜別人,也自提攜自家姐妹,於是就爽快的答應,又給六伯孃稍信去,不拘什麼的,帕子扇子小籃子,周圍也巧手的,做來也收一些賣,數個女人一起,就鋪子的位置,地段,請什麼人,鋪子該如何裝裱,一時間是熱火朝天,說句實話,女人要真認真做起事情來,真沒男人什麼事兒。李七爺這就覺得自己似乎都多餘,也沒人催促他,扛著小箱子,去到處溜達去了。
厲家舅舅這時候從臨州轉到京城,找了正在找資料的李滿多。
厲家舅舅道,“說起這話,咋們心中就不安,眼看這情況,只求著仗趕緊點結束。”
李滿多道,“聽說蜀路中斷,這蜀錦蜀繡的價格可都頂天了。”
厲家舅舅道,“咱們要只是那鑽錢眼裡的人,也就活的沒滋味呀,小姑娘是不知道這一打仗,打的一是銀錢流水,二那便是血流成河,我們這樣的人家,大約是可以避一避,可多少人家,是背井離鄉,慘淡人生,這一路走來,看了多少骨肉分離。”
李滿多沉默,她自然知道這些,可是有些時候,只能以戰止戰,古來就如此,,沒有辦法。
厲家舅舅道,“這個時候,我們別的地方出不上力,可這銀錢這塊還是有些法子的。”
“舅舅有什麼想法?”
厲家舅舅道,“十一娘,咋們不缺銀錢,眼下機會正好,不如趁機博一個出生?”商人位賤,一時間難以扭轉,而蜀錦傳至帝都,這銀錢就會越發打眼,猶如三歲小兒持經金過市,所以,這潑天的富貴,也要尋一個靠山。
李滿多明白她舅的想法,於是問道,“舅舅要至哪一步?我想著,朝廷給予一個鄉公的位置應該很容易。表哥在戶部幫忙殿下的忙,我想很快就能重用,厲家的將來只會更好。”
厲家舅舅道,“十一娘,既是博,就要博一個大出生,我知道你也是需要的,舅舅助你一把。”
“舅舅的意思是?”
厲家舅舅道,“有句話叫雞頭鳳尾,兩個雞頭,怎麼也比不過一個鳳尾的,既要博,不如就博一個鳳尾,我是想為十一娘弄一個身份,至少是縣主,郡君我們也可以一爭,遠徵是男孩子,他還年輕,需要時沉澱歷練,而十一娘是姑娘,需要時碾壓人的身份,我們既要站在京城這個族群中,與其兩個人都在邊沿徘徊,不如聚一人之力,直接破開他們的防備,打入他們的內部,何況,你之貴戚身份也可以為這些孩子保駕護航,只是此事,你之壓力變回增加,也可十一娘如何考慮。”
李滿多想了想,道,“若以舅舅之力,只怕這個還不能成事,你一力,對這朝局影響甚小,不過,我再斟酌一下細節,覺得此事可行便可通知舅舅來商議。”
厲家舅舅道,“定是能成的。”
又說了一些李七爺的變化,經過蜀中一趟,他到也真是變了不少,李滿多又感激她舅一回。這一想,這李家為什麼會分崩離析,之於取捨,厲家比李家幹脆利落。
一提銀錢,李滿多自然想到了井中的那些財物,此事定要即使籌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