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旻太子伸手按住額頭。
何穎正直接問,“你排多少?”
裘名義哽了一下,“在下就排了個區區第七!”有幾分得意,又有幾分不削,“人稱玉樹臨風八面玲瓏風流倜儻顧盼多姿少師府陽光小公子是也!”
何穎正冷哼一聲,“呵呵,也不知道你們這美人榜排的都是些什麼?”
“呀,你,啥意思呀。”
何穎正義正言辭的道,“意思就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呀!”裘明義跳起來,直接站桌上,“你,你是說,本公子顏值名不副實嗎?一個人的眼睛瞎,難道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嘛?本公子走出去,你知道多少人給我送花送果子嗎?也是,你這種沒被人追捧過來的家夥,怎麼知道長的一副國色天香的面容是多麼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文旻太子拿起扇面遮住了臉。
何穎正道,“趕緊下來吧,丟死人了。”
裘明義四周一看,見著大家都看過來,趕緊理了一下衣服,撫平頭發,坐下來,“本公子素質高,不跟你計較。”
“多謝了!”
“裘兄,原來你在這裡?真是太巧了。”幾人回頭看,薛三十分熱情的迎接上來,拱手行禮,“這幾位是?!”
薛三一身精緻的衣服,熱情過頭,整個人略顯浮誇,臉上的笑容也假的厲害。
裘明義的眼睛一低,想起這家夥竟敢利用他,不由得來氣,可是他終究是大家公子,有時候蠢一次可以,不可能在蠢第二次,看著他只是眼角冷了冷,笑了一下道,“原來是薛三公子呀,怎麼,也過來吃早點啊?”
文旻太子如何沒將這兩人的表情看著,暗想,這人一看,氣度浮華,一進來就四處端詳檢視,怕是個善於鑽營之輩。
薛三詳查一圈,最後眼神落在文旻太子身上,文旻太子十分不喜,抬起扇子遮住半邊臉。薛三趕緊道,“抱歉抱歉,實在是,這位公子,氣度十分雍華,我一時間看的呆住了。”
文旻只是眯起眼睛笑了笑。
對薛三的追捧不削一顧的很,裘明義雖然無官無職是個白身,可他爹可是當朝少師,他幾個哥哥都在實權部門,能結交的他的人,不是非富即貴,就是如他一樣,勳貴之後,反正,就是不是一般的貨色,薛三自然想要結交一二,便是不能結交,也不能成為仇敵,這些貴人們,分分鐘碾死他這種人。
薛三自然看出文旻太子輕視之意,不過還是十分恭謹的請教,“二位兄臺不知如何稱呼?!”
文旻笑了一下,“再下,姓文……他姓,賀,賀禮的賀!”
“原來是文兄,賀兄,失敬失敬。”薛三朝著文旻太子一拜,“再下姓薛,行三,都叫我薛三,有幸認識二位,是我的榮幸。”
他說完,裘明義沒有要招呼他的意思,文旻太子更沒有要搭理他的沖動,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多虧店小兒上來,“客官,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薛三看著桌子上的少了一半的油果子,道,“文兄也喜歡這油果子嗎?這家店的油果子真是一絕呀,”回頭對著店小二道,“再來一疊油果子,其他的,隨便來一點。”說著,倒是不請自坐的在裘明義一側坐下來,“這頓,不如由我請?”
裘名義笑,“不知道你要來,我就先付錢了,不過,多謝啦。”
“我再請你也一樣。”
“呵呵!”
薛三不知道哪兒出錯,心裡一驚,突然想起一事兒,趕緊對著裘名義道,“裘兄,您可還記得那個出千被您揍的人?”
薛三不問還好,一問他裘明義真是一肚子火氣,他就是因為這個才被他爹給修理,這家夥還有臉在這裡提,去你大爺的,狗娘養的摔貨,敢把他當槍使,還敢使了一次又來一次,感情他就是個悶貨呀。他是咬碎的銀牙才忍住,沒把這家夥給撕碎。靠在椅子上懶懶的道,“怎麼,他又出來作妖啦?”
薛三道,“倒也不是,只是不知道怎麼的,聽說他去紙醉金迷做工了。就想問問裘兄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裘明義微微一怔,“他,他不是被打的下不了床嗎?怎麼就,就起來蹦躂了?!”這小子,虧他還內疚的好久,這家夥這傷是假的呀?!
薛三道笑了一下,露出一臉的猙獰,“若是裘兄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陪著是裘兄去一趟。”
裘明義讓人不察覺的微微的皺起眉頭,笑了一下道,“正好,我們倒是想去紙醉金迷看看畫,若是能,能碰上點什麼出其不意的人,好像也不錯。”裘明義看著文旻太子道,“文兄,你覺得如何呢?”
文旻太子道,“也好呀,無所謂。”
說完幾人便起身,裘明義讓了文旻先行,裘明義要跟上去,卻被一邊的何穎正給擠開。裘明義看著何穎正一臉的冷漠囂張勁,正要懟回去,一看著他手中拿起的劍,一下就慫了。
當時何穎正一劍將李三娘手中的金簪一削為二,他偷偷去看過那半截,丫的,真的不帶一絲的遲疑,那麼粗的金簪,說砍斷就砍斷,他摸摸自己的小脖子,覺得自己的脖子還不夠硬!他耷拉起腦袋,跟在身後。
薛三微微吃驚,一時間倒是搞不明白這何穎正是什麼身份,他似根本不是個公子,可是周身的氣度也不差,只是這冰冷的氣息,讓人覺得好冷。不過這道不影響他的熱情和收拾李繼業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