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業在看著了他爹的那副要死不活的荷花破荷)圖跟一副醜的不能在醜比他爹的畫還醜的美人東施)圖並列佔據了紙醉金迷的最好的兩個推薦位置後,只有一個感覺,他的世界觀崩塌掉了。
他呆呆的望著那兩幅畫,齜牙咧嘴的扯著嘴角問,“難道最近流行以醜為美?!”他指著這兩張圖,“這種東西都能買?這,這還不如街口那破秀才畫的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位小哥看著他這才來的新來夥計忍不住指點他起來,“新人,我跟你說,你可別小瞧這畫,這幅沛竹山翁圖是人家放在我們這裡寄賣了,開價是一百兩,聽說賣不出去,也不怎麼,人家就寄賣十天,給十兩銀子的租金呢?”
李繼業哽了一口,這,還真是她妹這個小瘋子能幹出來事兒,可是,那是十兩銀子,白花花的銀子,那能買多少隻蛐蛐…她怎麼就,就給了這裡,她腦子在想什麼?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趕緊趕緊摸出十個制錢遞過去,“哥哥,買酒喝,這另一邊呢?這圖還不如我的呢?”
小夥計見李繼業識趣,收起錢,“你可別小看這幅,這幅更了不得,那是陳王世子親筆所畫,畫的是他的救命恩人,人稱美人圖。”小夥計自己都笑起來,“我勒個去,這東西都能叫美人,大約滿大街都仙女了。”
李繼業,“……”
小夥計說完趕緊四處看,“剛才拿話,我就說說,你可別跟我說出去。”
“不敢不敢,”
“其實我跟你說,畫要是賣出去了,可有一比不小的傭金。”小夥計為報答李繼業的守口如瓶道,“不過,你能賣出去,算你有能耐。雖然難度數有點大,哈哈哈……咿,說不準,聽說這已經有人出了六十兩,你要是碰上了呢?”
“有,有傭金?!”李繼業問,“如果是我賣出去的話,我能提傭金嗎?”
“有!好好幹活吧。”小哥離開了,李繼業還待在原地,盯著他爹的破圖自言自語,“就這破畫,六十兩,會不會太坑人?哈哈哈,我肚子好疼,是我瘋了還是有錢人的世界本來就真瘋狂?!哪個腦抽會買這麼一幅畫話回去?催吐嗎?!!”他抖擻一下,趕緊換衣服去了。
走了兩步又回頭看那畫,“真是我爹的手筆,可是這字怎麼回事?沛竹山翁……是這名吧?我老妹的手筆?!”
……
裘明義請文旻太子吃豪華早點,裘名義介紹,“這叫蟹黃包,這叫蝦球餃,紅豆糯米餈,油果子,豌豆黃,雞絲面,龍須糖……”一大桌子的早點擺在桌上,“開動吧。”
何穎正在一邊,微微的咳嗽一聲。
“怎麼了?”文旻太子問。
何穎正道,“吹了一點風,無事的。”
裘名義道,“大哥,你可要保重身體,可別像陳王世子一樣。”
文旻太子一臉八卦,“陳王世子,怎麼了。”
“哎呀,那廝,相思病又犯了。”裘明義是拍著桌上大笑,“笑死人了……哎呦喂,怎麼有他這麼搞笑的人?’
文旻抬起扇子遮住半邊臉,“聽說,他的救命恩人不是找著了嗎?”他伸手撚起一塊芝麻裹著的油果子,吃了一口,“這味,還不錯……”回頭對著站在一邊的何穎正道,“你也嘗嘗,真心不錯。”
何穎正面無表情,“我不吃甜。”
“甜的多好。吃甜的有益身心健康,就像我跟文兄一樣。整天吃些亂七八糟的,容易長歪,長得跟你一樣!”
何穎正側目瞧了裘明義一眼,充滿了鄙視。
裘明義委屈的道,“文兄,你這哥們……也太……”
“算了,接著說王世子呢,據說,他家人不是上什麼伯爵府去找了嗎?”
裘明義叫起來,“找著個屁!聽說王妃帶了個禦賜的畫師過去,可你才怎麼著,把那家小姐的畫像拿了回來,王世子看過之後,當晚上就病倒了,裡邊沒一個是他要找的人,世子是感覺天地不容,日月無光,世界無風了,當晚就吼著仙子已歸去,此生無緣再見,大吐一口血,直接暈了……”
文旻太子,“……”
文旻太子靠在桌上,看著裘名義問,“你說,這姑娘著實奇怪的很,分明就是救了陳王世子,可是為什麼要藏著躲著不見呢?”
“誰知道呢?”
“對呀!”文旻太子將扇子拍桌上,“太詭異了,別的人若是救了陳王世子,成為陳王府的救命恩人,哪兒不宣至於眾人之口?陳王世子救命之恩呀,陳王府還不得傾盡整個王府的力氣報答,金銀財寶,美人投懷,啊,帥哥投懷?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難道這姑娘被威脅了?”
文旻太子也詫異的很,按理說,王府的禦用畫師都去府裡了,不可能漏掉任何人,那個黃毛丫頭是怎麼從畫師的手底下脫逃出來的?行賄?還是這個畫師是誤畫的昭君的毛延壽?!
裘名義也大叫起來,“是呀,我要是救了陳王世子,我找就找上門,陳王那麼有錢又有勢,怎麼也得給我一個大大的封賞,這姑娘是不是腦子抽吧,咿,你說,會不會那個姑娘其實是,女扮男裝,啊,不對,男扮女裝?!”
文旻太子&何穎正,“……”
裘名義喝了一口漿果茶,叫起來,“這個好,你嘗嘗,說實話,我都被我親爹給拋棄這麼多年,不是一樣的茁壯成長了嗎?要我說,這王世子真的太嬌氣,跟個娘們一樣,把京城的陽剛之氣都拉低了一條街,果然是溫柔一絕呀。”
文旻太子嘴角扯了車,“溫柔一絕是?”
“這你都不知道呀,我們帝都有個十絕美人榜,這位陳王世子排第六,人稱氣息奄奄溫柔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