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湖只覺得心底更酸了,他怎麼就討不到媳婦呢?這一想自己日後的悲慘生活,周湖便覺得這日子一點盼頭都沒有。除非他們家殿下願意幫他找個媳婦。
可惜這不屬於鍾遠琛的業務範圍,他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某位殿下可是險些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沒能解決的了的人。
顧昭蘅不是個話多的人,鍾遠琛其實也不是,顧昭蘅是個性子偏冷的人,鍾遠琛其實也是。
可兩人湊在一起時,連街邊的草都顯得有意思極了,就好像前幾日的“針鋒相對”都是一場夢。哦,還是隻有周湖自己記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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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種東西有時又當真是很奇怪,原本頗有些針鋒相對的兩人默契起來黏糊的簡直是沒眼看。
自家殿下倒也罷了,周湖一早知道他對長樂郡主的心意,但可憐的暗衛首領是當真沒看出來長樂郡主竟然也有那個意思。
他還單純的以為自家殿下要折騰許久才能稍稍的打動人家郡主一兩分來著。
可一個沒瞧見,人家都牽上手了。
周湖的怨念是影響不了鍾遠琛與顧昭蘅的。
這兩人哪裡還有心思管他?
別說這路原本便不是很長,便是再長,他們二人走的再慢,也還是有個到的時候。
說來也是巧了,這在門前迎客的小廝正好是上回接待顧昭蘅的那個。大約是那日的印象太過深刻了,那小廝倒是還認得顧昭蘅是自家酒樓的新東家。
“小的見過貴人,您裡面請,”小廝忙迎了上來,“咱們掌櫃的還給您留了包廂,就等著您來呢。”
這見著新東家與一俊秀的少年牽著手,小廝還是沒忍住多瞧了兩眼。這人生的可真是好看,跟他們東家般配極了。
這般一想,小廝又忽的想起了京都人人都知道定國公府的郡主與東宮太子殿下有婚約的事兒,登時嚇得低了頭,半眼都不敢多瞧了。
給她留了包廂?
顧昭蘅挑了挑眉,看那小廝又嚇成了鵪鶉也沒多在意,“與你們掌櫃的說,日後不必特地留個包廂來。我平日裡來這次數少的很,一直空著豈不是浪費?”
“是、是,”小廝忙點了點頭,一臉敬畏的看了看鐘遠琛,“小的記著了,一會兒便與掌櫃說清楚貴人的意思。”
顧昭蘅應了聲,又道:“照著今日的特色來上些便是了,也不必叫你們掌櫃的來,可明白?”
這便是不要人打擾的意思了,小廝好歹是接待過許多貴客的,哪裡不明白,他再一想東家身邊人的身份,哪裡還能不明白。
“小人省得。”
鍾遠琛全程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瞧著自家阿羨安排。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昭蘅,矜貴冷淡,行事井井有條,果然是好看的叫人移不開目光。
他家阿羨,果然能永遠給他帶來驚喜。
明明還是個小姑娘,身上卻彷彿有千面,偏偏每一面都能讓人著迷,果然是越瞭解,越是喜歡她。
只要能忍住她最初的冷漠,便能看見這樣一個、彷彿永遠都能帶來驚喜的小姑娘。
“這的東西是還不錯,可比不上外祖母那的,你大約吃不慣,”顧昭蘅邊走邊朝鐘遠琛解釋,“可那甜湯倒是極好,又鮮又甜,爽口的很。”
“無妨。”鍾遠琛心底一暖,這被她時時記掛在心的感覺,當真是好極了,“便當是嚐鮮了。”
若是平日遇著這般大言不慚的客人,小廝非得在心底好好編排一頓才是,可今個——一想到兩人的身份,他便什麼都不敢說了。
甚至還隱隱的有些自豪。
這雖說一品樓貴客如雲來,但那些人與東宮的殿下哪裡能同日而語?說句大不敬的話,等過些年,他便能與旁人吹噓自己也是面過聖的人了。
這般想著,連方才的緊張感也一時沖淡了不少。
小廝美滋滋的帶路,顧昭蘅心情亦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