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昭蘅情緒彷彿穩定了些,清雲才緩聲問道:“公主這是怎的了?若叫娘娘知道,怕是要難過了。”
“別告訴母后。”顧昭蘅悶聲道,“我、我已經無事了。”
她一向是這樣的性子,清雲也不覺得奇怪,“公主不願意,奴婢自然不敢多言。”
“只是……公主若有心事,那還是說出來的好。”清雲滿眼擔憂,“您一味憋在心底,怕才是要不大好。”
“日後若是有機會,自然會說。”顧昭蘅口風卻緊的很,半個字都不肯透露,“你且先去罷,我想靜一靜。”
“那奴婢,晚膳時分再來喚公主。”清雲遲疑了片刻,到底是答應了。
她是顧昭蘅的奴婢,縱是得了安皇后的吩咐,可大事小事上,到底是要以顧昭蘅為主的。
既是如今顧昭蘅瞧著已然無礙,那清雲自然不願多生事端,“奴婢們便在門外守著,公主若有吩咐,喚奴婢來便可。”
顧昭蘅疲憊地點了點頭。
她最是喜歡的,便是清雲這性子了。她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
就好比現在,若是換了清竹來,那怕是要在她跟前抹眼淚了。
“不必驚動旁人,且替我備一份回禮。”
“不知公主要給誰備下回禮?”清雲疑惑問道,彷彿……並沒有人給她家公主送東西來。
她同清竹一人掌管賬冊,一人拿著庫房鑰匙,倘若是有人送了東西來,她不該是不知道的。
顧昭蘅沉默了片刻,“定北候府的鐘公子,昨日你也見過的。”
她同阿婧說話時,宮人們都極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是以清雲不知道也不算什麼。
清雲一愣,眼底滿是驚訝,似乎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那位鍾公子給自家公主送東西作甚?
這、這莫不是她撞破了自家公主的年少心事?
清雲紅著臉,低聲應了。
顧昭蘅:“……”不用想都知道那丫頭想歪了。
可誰叫她此刻已經是沒力氣再多同她們計較了呢。好在,不論是清雲還是清竹,都是有分寸的。這樣兒的事,在沒經過她的同意前,她們是半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縱是對著安皇后也一樣。
且清雲的眼光,顧昭蘅還是信得過的。
不論鍾遠琛送她那玉佩是何意思,於情於理,她都是該備下回禮的。可……顧昭蘅實在是不想親自去挑。
在她不知道鍾遠琛心意之前,她是不願意付出心神的。
她已經……有些怕了。
左不過兩人如今也無甚關聯,隨意送些筆墨紙硯,諒鍾遠琛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顧昭蘅這般想著,總算是滿意了些。不知不覺間,她又摸出了那玉佩來看。
恍然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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