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蘅今日大度的很,非但沒同顧和蓉計較這一言一語,還頗為好脾氣的問道:“皇長姐想同說什麼?”
顧和蓉抿了抿唇,眉眼間滿是不耐,“你可知你尋來的那茗茶坊的那琴師,是何背景?”
“坊間琴師罷了。”顧昭蘅雖亦是疑心辛垣那一身琴藝不似坊間能學來的,可卻從未尋到絲毫證據,“皇長姐以為他是誰?”
“可通身那氣度全然不似尋常人啊……”顧和蓉低聲喃喃道,她從不認為自己會看走眼。
長公主府供養的那些琴藝高超的琴師,不僅養刁了她的耳朵,亦是擦亮了她這雙眼。
坊間成長起來的,或多或少總會帶上些煙火市井氣。那些家道中落只得以此謀生的,大都自傲又自卑。
辛垣與他們都不同。
他也是傲的,那種傲卻不是出於家世,而是因著他的琴。那是他立命之本,他從不似那些人一般,瞧不起自己的琴。
顧和蓉能看的分明。
“皇長姐今日來,便是想同我說這些?”顧昭蘅揚了揚眉,“那位琴先生,我亦是初初知道。除卻他琴藝極高,其餘之事我便是半點不知道了。”
“若是沒旁的事,皇長姐還是請回罷。”顧昭蘅下了逐客令,顧和蓉卻沒有想走的意思。
她一手託著下顎,神色自若的問道:“你說……我若贈他舉世難求的好琴,他會不會應了我,住進長公主府?”
顧昭蘅:“……”這副小女兒情態,當真是她心高氣傲的皇長姐?果真情之一字,能讓人改了心性,迷了心智。
“你要他住進長公主府?”顧昭蘅輕呵了一聲,“這般琴藝,若是假以時日,或許還能得些成就。可皇長姐,進了長公主府,那他可就是你的人了。”
顧和蓉眸子倏然睜大,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你、你胡言亂語些什麼!仔細我撕了你那張嘴!”
顧昭蘅神色不變,淡淡問道:“難道皇長姐不曾聽聞過坊間流言?”
“你都道是流言了,怎還拿到我面前來說?”顧和蓉咬牙切齒,“不過是些小人言論,哪裡就上得了檯面了?”
顧昭蘅輕笑了一聲,看向姐姐的目光隱隱帶了幾分憐憫,“皇長姐,是真又如何,是假又如何?”
倘若世人皆以為辛垣是她顧和蓉養在府裡的面首,假的便也是真的了。
她皇長姐實在是過得太順了,打小受父皇喜歡,及笄當日便破例封了顯榮長公主,種種恩寵不足為論。
大約也正是因著這些,才養得她皇長姐是如此簡單的性子。
顧和蓉略顯迷茫的抬眸看她,“難不成,我當真是不能接他入長公主府享供奉?”
顧昭蘅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這個世上,大約也只有她皇長姐自己會以為她是在養門客。
顧和蓉慌忙拉住了顧昭蘅,“你快些給我出個主意!”
她、她才讓採兒將府中琴師各自安排了去處,若是再撈不到辛垣,那才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哪裡肯做這樣的賠本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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