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皇后娘娘請這人是要做什麼?
縱是身邊並不曾有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議論,姜麗娘還是抑制不住的猜測這些人是在心底笑話她。
偏偏旁人都聽得認真,這琴先生又不曾露面,姜麗娘便是想發作都尋不到由頭。
姜錦娘卻無聲地皺了皺眉,這好端端的,她這二妹妹怎又好似叫人踩了尾巴一般?總不能是前段日子與一位琴師起了齟齬,便再也聽不得琴聲了吧?
在府裡時霸道便也罷了,左不過她們這些姐姐妹妹的,也都越不過世子心尖尖上的女兒。可皇宮內院、公主面前,哪裡容得她放肆?
一個不慎,便要累及承恩公府的名聲。這雖比不得御前失儀的罪名來得那般大,可於她們這些姑娘家而言,在皇后娘娘面前得臉,才是更重要些。
姜家雖是太后娘娘母家,可太后娘娘不與母家親近,府中有無出色子弟,她們這些姜家的姑娘聽起來是高高在上,出身公卿之家,卻如無根之萍。
如此境況之下,姜錦娘自然懼怕向來跋扈的二妹妹行事出格。
承恩公府好歹是一等公爵之家,府上姑娘的座次與顧昭蘅幾人離得極近。
是以顧昭蘅只略略側過身子,便動作極為隱蔽地把目光投到了姜麗娘那。
待瞧見姜麗娘緊咬牙關、一副強壓著脾氣的樣子,顧昭蘅唇角微翹,眼底滿是笑意。
她自然是故意的。
請了辛垣來,既是能瞧一瞧顧和蓉的反應,又能光明正大的打壓姜麗娘一二,顧昭蘅很是滿意。
姜麗娘前世得罪她至此,還在太后與安皇后婆媳之間插了一道隱隱的裂紋。她那時到底沒傷著,是以如今也不要姜麗娘抵命。
她容得下姜麗娘在京都活著,卻不願見她這一輩子順風順水的過下去。
現在這些,不過是她想要的十之一二罷了,姜麗娘只等好好地、受著罷。
“這琴聲當真妙極,不知是哪位先生?”一曲終了,顧和蓉當即問道。
她可算是愛琴成痴。大梁公主要學的東西有許多,琴棋書畫更是必不可少。她這個性子,那些東西哪裡能耐著性子學下去的?
可唯有琴藝,能教她安安靜靜地坐下來。
故而此時此刻,顧和蓉自然是顧不上自己的面子,也要尋顧昭蘅問個清楚了。
“皇長姐喜歡便好。”顧昭蘅揚了揚眉,避而不答。
顧和蓉:“……”她這四妹妹果真是個壞的!
顧昭蘅欣賞夠了顧和蓉那副憋屈的模樣,這才大發善心的開了口:“皇長姐不知道也是常事。宮外有家茗茶坊,我平素出宮很是喜歡去那坐坐。今日請來的,便是茗茶坊當中的先生。”
“只是這位先生素來不喜露面,至於名姓……我自是不清楚。”
姜麗娘只覺得眼前一黑,難道皇后娘娘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她留?這四處端坐著的,誰人不知她前段時日的事?如此明目張膽的把這人請進來,豈不是在道她當日做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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