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勾了勾唇角,也同樣點了點頭回應他。
這稀鬆平常又生疏不帶任何意義的場面招呼,可不知道為什麼,狡齧慎也就是升起了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覺。
那雙金色的眼睛在看向跑向自己的戀人的時候明明滿是溫柔,可狡齧慎也彷彿錯眼看見了毒蛇。
直到車子發動,絕塵而去,狡齧慎也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多喝了。
他搖頭失笑,做警察的職業病還真是,看誰都像壞人。
明明人家都測試過色相指數的,比他這種潛在犯可是低了十倍不止的資料。
這時候不知西比拉真身的所有人,都對系統提供的資料盲目信任著,哪怕是狡齧慎也都不能免俗。
塞拉上車之後親了聖戶君的側臉一下,他身上有很幹淨的氣味,說不上來什麼味道,但就像用柔軟劑洗幹淨的白布被陽光充分曬幹的感覺一般。
讓人很想把臉埋到他身上去。
槙島聖戶摸了摸她的頭,柔軟濃密的金發被風吹著飄了幾縷在他臉上,有些癢癢。
這觸感像是傳達到心底一樣,心裡也有些癢癢。
塞拉見他這樣,便笑著道:“心情好像不錯的樣子。”
槙島聖戶點點頭:“上午看了一場不錯的狩獵比賽。”
“雖然獵人和獵物的力量察覺懸殊這點有些掃興,不過也值得一看。”
塞拉滿以為是什麼類似叢林對抗賽之類的專案,還道:“是什麼遊戲公司開發的全息遊戲嗎?”
“聽著還挺有趣的,有空我也去玩玩。”
“哈哈哈……”槙島爽朗的笑道:“如果是塞拉的話,獵人和獵物的地位恐怕會瞬間逆轉,嗯!不過這麼一想,倒是真的很有趣呢。”
“誒?遊戲裡的初始值大家都一樣吧?別說這種還沒完就讓人掃興的話啊,我玩遊戲實際上很爛的。”
槙島笑了笑,不置可否,又狀似好奇道:“剛剛在居酒屋門口那位,是你的同事嗎?”
塞拉以為他在暗示自己把他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或者看到自己和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吃點小飛醋啥的。
對於這些戀愛中的調劑她一向樂在其中,便回答道:“嗯!他是我的前輩狡齧慎也君,同為執行官,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哦。”
“執行官嗎?我以為是監視官來著。”說著又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一般:“不,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冷靜又理智。”
塞拉嘆口氣:“誰說不是呢,好好一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現在憑空低人一等,這辣雞系統有病。”
“嚯?聽你的說法,其中還有不少曲折了?”
塞拉也不方便太多透露狡齧君的隱私,只得含糊道:“沒什麼,就是人家本來也是監視官的,幾年前部下遇害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所以對當時的兇手産生了執著,每天拼命工作呢。”
槙島聖戶撥著塞拉的頭發,在她看不見的視線了,眼中閃過一絲興味。
他想自己和公安局或許真的存在著某種千絲萬縷的因緣際會。
本以為找到即便在系統的支配下,仍無可替代的特殊存在已經足夠幸運,不過現在看來,這份幸運還不止如此。
不過在這之前,他並不會將塞拉這邊當做著手點,有趣的人聚在一起是幸運,但也是風險。
在他認為必要之前,尚且還不能暴露自己真正的企圖和思想給塞拉。
雖然她認為對西比拉存在著各種藐視心理的她一定不會阻攔自己的道路,但是意外的這家夥容易被規則絆住腳跟呢。
接著塞拉就聽到聖戶君告訴自己他從之前任教的學校辭職了。
塞拉雖然沒有問得具體,但也從他話裡話外有些知道他任教的學校好像是個女校。
她倒不是和人交往之後就疑神疑鬼掌控欲爆棚的型別,不過她家聖戶君長得帥,氣質也好,關鍵是那股堪比少年,但又全無那份稚嫩和任性的清爽感。
可見是不會少了女孩子暗戀的。
塞拉嘴上不說,但對於他和自己戀愛後就主動做到這種程度的避嫌還是很高興的。
據他的說法現在和朋友合夥搞全息頭盔的新開發,而且進展挺挺順利。
塞拉沒料到他一個藝術類的居然還同時精通科技類,對於他的才華嘆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