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一樣,我是不會允許你半途而廢的,你那些分手的理由也不可能適用於我,想必這也是你盯上我的原因吧。”
“既然結果已經註定,那何不省去中間那些無謂的歧途,一開始就筆直的走上正確的道路呢。”
塞拉覺得有什麼不對,但一時間也沒有反駁的底氣。
她訕訕道:“你,你這是自暴自棄了嗎?這跟被強奸的女孩子選擇嫁給犯人有什麼兩樣啊,醒醒啊,恭彌!你應該不是這種個性才對。”
“我知道的恭彌,是個吃了虧會十倍百倍報應回去的家夥,要,要不你揍我一頓?”
總之誰來阻止一下他這可怕的想法。
“真是狡猾呢,明明知道五分鐘的時間什麼都做——”
說著這話,雲雀一頓,然後兩人同時看了看床頭的時間。
他們說了這麼多話,五分鐘早就過去了吧?
然而塞拉卻還在這裡。
“怎麼回事?”塞拉急了:“說好的五分鐘呢?我怎麼還在這裡?”
雲雀想到了一個可能,心裡沉了沉,但卻看不得她這早點從這個處刑空間逃跑,好回到十年前那個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的恭彌面前這態度。
便幽幽道:“你說得對,受到的屈辱我會十倍百倍報複回去的,既然現在有的是時間——”
他低下頭,在塞拉漸漸睜大的眼睛中,吻上了她的嘴唇。
來之前她剛喝了咖啡,所以親吻的味道是略帶苦澀的醇厚,但又格外甘美。
雲雀喉間彷彿發出一聲嘆慰,讓塞拉打從心裡一顫,又泛上了一陣麻癢。
像被羽毛騷動一樣。
她這會兒終於明白未來的自己為什麼會忍不住出手了,那個纖細清秀讓自己愛憐不已的少年,沒想到會蛻變成這樣散發著致命禁慾荷爾蒙的人。
他親上來的那刻塞拉就知道了,這男人對自己有著身體上的吸引力。
他的味道是那麼迷人,塞拉甚至能想象未來的自己是怎麼在床上拼命欺負他的。
可這是不對的!
塞拉用盡了畢生自制力才把人推開——
她紅著臉,汗顏道:“別,別這樣!”
“呵!我昨天晚上也這麼說來著。”雲雀勾唇:“可你一個字都沒聽呢。”
塞拉無地自容,就見他伸出手,慢慢在身上游走了一圈——
“這裡,還有這裡,甚至這裡,都被做了很過分的事呢。”
但在塞拉眼裡,他修長的手指沿著深紫色的襯衣劃了下來,即便沒露一寸肌膚,卻是前所未有的讓人窒息的引誘。
塞拉突然就腦子一抽問了一句話:“我昨晚,在你穿著衣服的時候要了你吧?”
雲雀一噎! 那張氣勢渾然的霸總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以及狼狽。
原來這家夥有這樣的癖好嗎?即便是十年前,最瞭解自己的終歸是自己。
所以說難道他衣裝嚴肅,一本正經的時候,反倒更容易惹這家夥想入非非?
雲雀驚覺自己露出了破綻,迅速想收斂好臉上的一樣。
卻發現她根本沒空注意自己,而是已經被她說出口的話羞恥得快咬舌自盡了。
雲雀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又是不可遏制的雀躍。
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卻是對她存在著吸引力的呢?
真一室尷尬之際,外面突然傳來草壁的聲音——
“恭桑!十代目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