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軍在哪一方,就要看運氣了,所幸與虎謀皮的好處就是槍頭對外之時,不用擔心己方的實力捉襟見肘。
於是空中的方向交給了春雨第七師團與那個瘋狂的攘夷總督,而地面到達忍者村的線路,則交由見回組。
正待整裝出發,佐佐木異三郎和今井信女就收到執勤的人來報。
對方的表情也有點恍惚,嘴角抽搐艱難道:“副,副長!你媽來找你了。”
“嗯?”佐佐木看向信女,表情很明顯——你什麼時候揹著我找了別的媽?
饒是信女屬性三無,一時間臉色也有點飄逸:“沒有的事。”
有這話這些年一手把人拉扯大又當爹又當媽的佐佐木便放心了不少。
對下屬呵斥道:“胡鬧,這種時刻不要理會上門碰瓷這種小事,反正真選組已經全體出動,也沒辦法誣陷給他們,把人趕走吧。”
組員一聽頭上冷汗都下來了:“局長,我一開始也是這麼做的,但是——,只能說老媽這種生物果然是無敵的,就算我等精英也逃不出這個因果,外面再怎麼人模狗樣,回到家還是得因為亂扔襪子挨罵。”
正說著話,一顆子彈從他側臉崩過去。
就見他們局長道:“精英就得時刻保持優雅,即使私下也不能鬆懈,不要學某個流氓警察組織,收到別人的郵件也不回,無禮至極。”
“異三郎,你跑題了。”信女提醒道。
組員這才瑟瑟發抖的接著道:“總之副長你去見見她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阻礙一個母親見子女了。”
見回組的組員一個個精英又能幹,公事公辦的做事風格,並不是會被騙子或者莫名其妙的人忽悠的家夥。
也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語無倫次的都快哭出來了。
佐佐木和信女本不欲理會,畢竟現在是這麼尖銳緊張的時期,實在不是一點小事都有空一一處理的處境。
但下一刻,部下說出的話卻讓信女臉色一變,甚至將政變的優先度都拋在了身後。
他說:“那女人說了,自己絕對不是莫名其妙的可疑之人,你只要報吉田松陽的名字,就知道了。”
“吉田——松陽?”信女瞳孔針縮,渾身突然僵硬,氣勢肉眼可見的警惕起來,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
“怎麼了?”佐佐木皺眉:“說起來,吉田松陽這個名字——是他?”
攘夷時期那位被幕府秘密關押過的人物,雖然外界知之甚少,但佐佐木還是知道的。
只不過那應該是好幾年前就已經被處決的人了,對於信女和吉田松陽的關系,佐佐木也不是不清楚。
便問道:“是你老師的遺孀?”
信女搖搖頭,仔細看的話,身體有一瞬的驚弓之鳥的顫抖——
“沒有死的人,哪裡來的遺孀?”
吉田松陽是死了,可他的存在實際上只是某個不死生物漫長生命中一個短暫的投影面。
如同一閃而逝的微笑。
信女被佐佐木挖到見回組的時候,相當於叛出了天照院了,如果不是幕府和天照院千絲萬縷的利益關系,她不可能安然留在這裡。
畢竟是奈落三羽之一,並不是隨意可以舍棄的雜魚。
那麼突然有人打著吉田松陽的旗號,在這個時機上門找她,原因為何?
信女能想到的,只能是虛發過來的訊號——
自由這麼久了,該回來幹活了。
塞拉被帶進一間待客室,這是典型的和式房間,傭人也客氣有禮的上好了茶。
跟剛才被攔在外面的待遇可謂天壤之別。
她隨便找了個榻榻米坐下,沒過多久就見到了想見的人。
房門拉開,走進來的是兩個穿著白色制服的公職人員。
一個是戴著單邊眼鏡,一臉嚴肅的精英男人,另一個是藍發紅眸的少女,這便是她家的小女兒。
年紀輕輕便混到副長之位,任何一個家長都會為之欣慰驕傲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