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也不客氣,她這時候還想得比較簡單,在她看來,以那頭豬的德行,身上的罪名根本就沒得洗,之所以逍遙法外到現在,不過是權錢勾結的上層遊戲而已。
但說到底這些是見不得光的,只要掀開這層遮羞布,讓陽光一曬,總能改變點什麼。
遇到相互勾結的派系也怕,這些家夥總會有同等級的敵人樂意將他們拉下馬。
這時候的塞拉還沒瞭解到這些根本就是這個世界不加掩飾的常態,還對總有機構能制裁這些家夥抱有一種迷之自信。
黃猿的攻擊很快,自然系的閃閃果實讓他擁有了比肩光速的速度,並且身體可以變化重組,散開凝聚,如果沒有相當成熟的霸氣,這幾乎是無解的招數。
可越打黃猿卻越緊皺眉頭,因為不論他多快,小姑娘都能輕易的捕捉到他的行動軌跡,並且做出反擊。
對方的動作是如此遊刃有餘,很多時候他攻擊還未到達之際,那轉過來的瞳仁都讓人心底一寒。
她整個人就好像代表著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那便是隻要她想,隨時都可以結束戰鬥,只是周圍的環境讓她束手束腳而已,並且隨著行動的規律,這礙眼的拖累,對她的影響越發微乎其微。
海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不出世的怪物?
成名已久的海賊和諸方勢力不提,即便近兩年新冒出頭的新人,都沒有這樣的家夥。
喂喂!一來就單挑海軍大將並且佔據絕對上風的家夥,根本就不需要成長期吧?
只要放出去,立馬就會迅速凝聚實力雄霸一方海域,或者重新洗牌現在的格局也說不定。
說到底現在的世界無非是幾方勢力維持平衡的結果,稍有不慎就會打破。
此時黃猿想到了更為嚴重的後果,但是塞拉卻並不是邊分神還能應付的對手。
不對,即便不分神,他也知道再打下去,敗局已定
所以黃猿當機立斷的拉開了距離——
“等等!大叔我仔細想了想,確實未經審判的行動有點大意。雖說冒犯了世界貴族,但這種級別的糾紛還是讓元帥親自定奪比較好。”
“你在說什麼?這家夥可是對偉大貴族犯下了重罪,立馬處死她,屠魔令沒有交涉的餘地。”
黃猿攤了攤手:“我也想省事啊,查爾羅斯聖,可您也看到了,這明顯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塞拉皺眉看著這一臉油滑的大叔,不確定他這樣見風使舵是確實怕麻煩還是有別的打算。
不過可以的話,她也更希望能直接和上層對話。
雖然擊敗他不難,擊敗這些包圍他們的軍艦也不難,可一旦造成了大規模損傷,那後續就沒完沒了了,更何況這艘船上還有平民奴隸。
說到底她的目的只是將該進監獄的人送進監獄,而不是特意跟人家政府作對。
另黃猿意外的是對方意外的好說話,不過仔細看的話,小姑娘確實沒有一般海賊的兇煞之氣,甚至沒有內有那種不安分的躁動因子。
如果不是才剛剛戰了一場,他都會以為這是某個城鎮的普通民眾,安心過自己的生活,對於大海和冒險沒有任何嚮往的那種。
最後塞拉被單獨關進了一個房間,當然是黃猿承諾所以奴隸安全的前提下,區區幾十海裡她也不在意。
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要是政府想將這件事大事化了的話,她就想辦法把這事捅到媒體那邊去。
之前和庫洛洛交往的時候,不是沒在報紙上看到過某些國家的當權者淩虐國內民眾,讓百姓民不聊生的新聞。
但披露出來後,獵人協會和世界政府組織都不會放任不管,調查取證後總之會給公眾一個交代。
她相信這邊應該也有類似的聯盟,就不信這樣虐待平民的人還真就一點沒喲顧忌了。
總有王法的吧?
正琢磨,卻聽到房間門開了。
塞拉抬頭,就看到男帝從外面走進來,那條隨身的大蛇盤成一個沙發,他悠然坐了下去。
塞拉皺眉:“你這家夥為什麼可以自由行動?哦對!你還有個國王的身份。嘖!有身份便利真好。”
“別把朕和那些家夥相提並論!”男帝皺眉道。
“對!你更過分,恃美行兇還讓人自願吃虧的。”
男帝也不和她理論:“單刀直入的說吧,趁現在離世界政府還有一點距離,你逃走吧。”
見塞拉欲說話,男帝打斷她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天真的念頭連瞎子都能看出來。”
“可你真的以為黃猿收斂示弱是在給你申訴的機會?”漢庫克冷笑一聲:“不存在的,任何人和天龍人扯上關系,就沒有公平法律倫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