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羲予轉身往屋裡走,冰涼的雙手不經意間疊在一起,看似規矩,實則互相取暖。
她說“而且,沒有阮伶佼這聖女壓著那些愚蠢的人,父王怎麼安心處理國師?”
羲和殿宮牆外有不少很老的樹,哪怕冬天乾枯枯的,依舊可以擋住很多東西,就比如樹上自得坐著的人。
有麻雀落在容訃身旁的樹枝上,沒一會兒突然被一個雖然很小但兇巴巴的雪白小鷹一翅膀扇走。
容訃嘴角微揚,順手揉了把小傢伙“吃的不錯。”
這才幾天,雖然很小但訓練得當的小鷹就軟和了不少,肉一定沒少長。
宮羲予管這傢伙叫小白,大多時間都是阿嬋在照顧,她只負責每天沒事兒的時候去逗一逗。
小傢伙傷早就好了,阿嬋把它放生後過不了到一炷香功夫,它自己就撲稜著翅膀回來了。
最後宮羲予乾脆就吩咐的羲和殿所有下人隨著小傢伙的便,它愛幹嘛幹嘛吧,反正小白很乖,也小,破壞不了什麼東西,就偶爾撞個小擺件也不是什麼珍貴的。
雖然她眼裡的“不怎麼珍貴”可能和其他人有些出入,但無所謂,小白能逗宮羲予開心不是比那點東西值錢多了?
最近連王宮其他人都知道小殿下好像養了只白色的小鷹,因為小傢伙總是從羲和殿飛出來,自在地盤旋好一陣兒再飛回去,有時候來股大點的風它回去遲了,還會有羲和殿的武士特意出來尋。
容訃視線約過重重樹枝和宮牆,落在宮羲予披著寬大外衫的羸弱背影上,乾燥溫暖的大手依舊搭在小白鷹腦袋上,把小傢伙草枝似的小細腿壓到微彎。
“快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家了。”
他低聲自語後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手底下還有個小生命,這才鬆手,看著委屈巴巴卻不敢出聲的小白,無聲笑了笑,捏著它和腦袋連在一起幾乎看不出來的脖子拎高。
“好好陪著她,否則,賀延熬湯味道還不錯。”
等不遠處侍衛聽到動靜趕來,只看到了展著翅膀趴在樹幹上的小白鷹,還以為它是自己撞得,一遍心疼一邊樂,把小東西送回阿嬋姑娘那兒。
樹上早已經沒有任何人了,有冷風吹過,帶走了最後一點殘留的氣息。
宮文邕頭也沒抬依舊盤膝端坐在矮桌後看著手上的奏書,面不改色“怎麼,又被鳥趕回來了?”
“嗯,給我支筆。”
容訃絲毫不介意老朋友的諷刺,不請自來卻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隨手摺了張桌上鋪開的紙,接過筆三言兩語寫了幾個字,然後放在窗邊盆景上,不再管了。
過一會兒,一隻灰撲撲的鴿子落在窗邊,叼著紙條走了。
宮文邕看完最後一個字寫好批註合上奏書放好筆,這才正眼看容訃“你這是賴上我了?”
“討債而已,邕王子見諒。”
當初宮文邕沒少為了躲各種各樣的人往他家貓,一貓就是十天半個月,不給錢也不做事,容訃臉上掛著少見的溫和輕笑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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