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心……心血養……蠱……在……宮……邕……身上……”
該說的說完,國師的路也就走到了盡頭,容訃見他屍首分家後抬腳就走,只讓車伕把屍體處理乾淨。
怪不得,宴寧一直緊緊盯著宮羲予,一會要她死一會要她活著,原來就是為了讓蠱蟲多活一陣。
容訃臉上絲毫笑意也沒有,卻發出了低沉冷笑的聲音。
可惜那個女人還不知道她兒子早換了人,否則……
馬上到了上元節,宮羲予最近看似老老實實待在羲和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其實也確實是這樣,就連羲子義出宮她都沒再跟著了。
上元祭典聖女的出現至關重要,但現在看來,阮伶佼恐怕沒有機會再出現在荊南百姓眼中了。
阿嬋近日總被宮羲予使喚著折騰殿裡擺設,挪個桌椅軟榻倒無所謂,但她們連假山都換了地方。
“這小橋讓他們拆了,換成石的。”
這裡這麼大動靜,王上那兒不可能不知道,果然,沒幾天他就親自過來了。
荊南王抬手揮退了身後隨侍,問宮羲予“這是怎麼了?”
宮羲予規規矩矩行禮“父王,羲和最近總做噩夢。”
“嗯?”
“夢裡有個灰黃頭髮長眉的老先生,就站在木頭的小橋上一直盯著羲和,影子有恰好讓假山擋住看不清晰。”
宮羲予低著頭說完,王上沉默了會兒,然後滿不在意地點點頭隨她去,不再過問這事了。
王后自幼喪父,從小是被族叔帶在身邊養大的,那人頭髮眉毛顏色都跟淡,接近黃色,王上並沒有忘。
宴寧一直想宮羲予死,王上也知道,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晏家可能比較克宮羲予,但即使對王后再冷漠,也不可能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找晏家麻煩,他還不至於那麼昏庸。
但類似讓女兒折騰折騰院子這種小事,他還是不會太管著的。
王上走後,阿嬋回來給衣裳單薄的宮羲予披上長衫,有點兒好奇“小殿下,您不問問王后嗎?”
她其實想讓宮羲予側面打聽一下阮伶佼的,但這些日子一直看她不放在心上,也沒提過。
宮羲予攏攏長衫前襟,看著不遠處正埋頭苦幹的工人“不必,是我的總是我的,得不到的,只有我沒見過的。”
阿嬋能從小殿下沒什麼波動的語調裡聽出她的矜貴驕傲,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卻還是虛心發問“奴婢不懂。”
她不是不懂宮羲予,而且想不明白,王上為什麼好像處處偏袒宮羲予,絲毫沒有把阮伶佼放在心上。
如果他真的毫不在意阮伶佼,當初為什麼讓她加冕聖女?
“荊南曾經妖邪蠱毒盛行,百姓都對這些並不反感,甚至暗地有些推崇,而國師恰好是這些人最依賴的。”
宮羲予好像親眼看到了史書中陰暗的歷史片段一樣,有些低沉,卻漫不經心“如果我回不來,王族正好需要一個傳承國師本事的聖女安撫民意。”
阿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過了會兒冷不丁又聽到已經轉身要回屋的小殿下開口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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