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文邕落座的姿勢和宮羲予實在很像,兩人都多多少少感覺到了些不自在,但他們誰都不願意退一步,就乾脆沒有視線交集自顧自品酒。
宮羲予更閒一些,畢竟她不用應付各種奇奇怪怪的人理由奇奇怪怪的問候和恭維,連對面的羲子義都比她忙。
桌上幾小碟糕點不一會兒每樣就只剩兩個了,阿嬋下意識往她腰間瞟了眼,生怕腰帶勒著小殿下。
王上坐在高臺上看到她對著沒多少東西的碟子發呆,端著酒樽笑了下,然後小聲吩咐隨侍讓人給小殿下換上新點心。酒水也可以撤掉換成茶了。
過了一會兒,突然被幾個下人半跪著換了整桌的宮羲予開始還有點懵,待反應過來後很快仰頭朝高位之上的父親眯眯眼笑了笑,方才糕點有些膩,她酒喝得不少,雖然都比較清香,但畢竟不常喝,暈還是有些暈的,不過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罷了。
大殿中央,樂師舞姬堪稱浩蕩,一水兒白皙婀娜的腰肢,赤淨的玉足,柔媚的臉蛋,水波橫生的眼眸。
宮羲予腦袋還是沉,依舊支著手斜撐在膝上,不過一邊累了就換另一個方向,抿了口茶,舒爽地半眯著眼睛心下感嘆:
回家就是比元都好啊,在元都,她已經四年沒看到過如此香豔酣暢的場面了。
阿嬋跪坐在她身後,一眼就知道自家小殿下腦子裡都在想什麼,眼見她快要跟著曲子哼哼起來,掩嘴輕輕咳了聲,從後面拽了拽她。
被這麼一拽,宮羲予立刻回了神,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閉眼緩了緩,再抿口茶,正準備出去吹風醒醒酒,卻見阮伶佼由侍女端著酒壺繞過大殿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小殿下,這些年辛苦了,伶佼敬你一杯。”
荊南聖女本該擔負的責任包括質換,出征,以及犧牲,幾乎是註定了不嫁不娶的一個位置,任何需要守護荊南平安的事都是她應該的,但這幾年全部是宮羲予在做,白白讓阮伶佼撿了便宜,除夕這樣的日子,來敬杯酒道謝也說得過去。
宮羲予的酒早已經被撤下去了,她依舊懶洋洋斜著身子,好像醉意不淺的睏倦,抬手一揮寬大垂落的袖子,輕飄飄拒了阮伶佼的侍女給她倒酒的動作,半瞌著眼,挑眉舉起自己的茶虛敬了一下,然後一口飲盡。
一杯濃茶進去她倒還清醒不少。
阮伶佼面上依舊溫和優雅笑意不減,但中的不甘並沒有逃過宮羲予,她自嘲一笑略微低了頭,聲音落寞:“時隔多年,小殿下果然與伶佼生疏了。”
阿嬋一直看不慣她,聽到這話,白眼都根本沒掩飾的大大方方翻出來,心說誰那麼不長眼跟你親近過!
宮文邕依舊自己喝自己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視線都沒往她們這裡瞟,池家兄弟大大方方圍觀,狗尾巴花滿臉好奇就差寫在臉上了。
“這倒不是。”宮羲予微微擰了眉,唇角卻是上揚的,苦口婆心勸著說:“佼兒如今尊為聖女,何必整日腆著臉往羲和殿湊呢?讓人家怎麼看待你的聖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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