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吧,長得好看戲唱的也不錯。”
阿嬋拼命憋笑已經快憋不住了,只能偷偷挪了挪步子,移到羲子義身後,借他好大的背影把自己完全擋住,抑制不住地抖著肩膀。
羲子義宴中的位置和宮羲予幾乎是面對的,隔著很遠,他往自己的位置走之前,輕飄飄一句話傳進宮羲予耳朵裡。
“屬下年紀大了,小殿下可憐可憐我吧,那還不如羲小七!”
阿嬋笑了,宮羲予笑了,遠在羲和殿無所事事坐樹杈上思考人生的羲小七猛打了個噴嚏,要不是及時抱緊樹幹差點一頭栽下去。
荊南宴會上都是矮桌和軟墊,對面離宮羲予不遠的阮伶佼端正跪坐著,誰打招呼都是含笑點頭,她身旁宮微瀾也一樣。
而宮羲予就在左側第二位,身旁是宮文邕還空著的矮桌,另一邊是池將軍和眼睛水汪汪就差搖尾巴看著她的池小花兒,他們兄弟對面是盤坐的羲子義,這麼看倒嚴肅得很,的確像個殺伐場裡掙扎出來的將軍。
宮羲予在自己的桌前的時候,習慣性歪頭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還是守著規矩在阿嬋攙扶下跪坐著。
可是沒跪一會兒她就發現,無事可做的時候腦袋上這金冠存在感真的很強勢,彷彿要把人脖子壓斷,一盞茶功夫都不到,她就在池將軍和池小花兒以及很多人略微驚愕的目光下,扶著阿嬋站起身,重新坐下。
這次就豪放多了,甚至好像有些豪放過頭。
一腿鬆散盤著,一條腿曲起支著,手肘搭在膝上斜撐著腦袋的重量。
啊,果然舒服多了。
其實如果今天穿了其他衣裳,她忍著難受也會堅持下去的,充其量也就盤坐一會兒。
但是現在,金紅的裙子後襬大到幾乎能把阿嬋蓋住,外面還有一件開襟的黑邊暗色棗紅的長衫,金線繡著盤旋巨蟒,以及典雅大氣的十字冠。
囂張霸氣的衣裳就該搭配合適的造型,剛才她斟酌了一小下下,覺得應該不會太突兀,再加上實在跪得難受,就乾脆順從了本心。
當然,對面身邊池將軍的不敢置信,小花兒更亮閃閃的崇拜目光,還有對面羲子義做口型無聲說的“羲大爺”三個字,她都完完整整接受了。
荊南王帶著宮文邕一起來的,踏著宴會開始的尾巴走進來,根本沒讓人起身行禮,當他們父子走到前面視線被宮羲予吸引,默契的在心中往宮羲予這個名字之後重新加上另一個形容詞。
隨性。
以前荊南王宮裡幾乎沒人覺得她隨性,四年之後她第一次出現在王宮的正式場合,立刻推翻了所有人的印象。
不過宮文邕藏在眼底的震驚可能比其他人更洶湧些。
宮羲予看到了宮文邕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敢置信,卻沒看懂,朝他挑眉無聲地詢問,也只得到了一個自己看不懂的隱晦目光,就放棄了。
要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哥哥一直跟容訃很熟,她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宮文邕那不敢置信下深藏的懷念,他們瞞著自己的事太多了,多到宮羲予已經懶得細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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