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詢問個客人而已,再嚴謹的下人也只會去找主子確認一下,可宣親王府這些人卻嘟嘟囔囔說不清楚個東西,王妃那裡也直說矜南郡主歇息不方便,氣的萬雲雨只想罵人。
可他畢竟是個外人,還是個商人,士農工商商人最底,那些權貴根本不會把一個只是有點作用的商人看在眼裡。
這會兒宮羲予十有八九是出事了,還是宣親王府作祟,情急之下,萬雲雨乾脆出了王府大門拐進條沒人的小巷,從懷裡取出個很小的煙花朝天放了個悶響。
一盞茶功夫都不到,容訃已經帶著車伕出現在了巷子裡。
“主子!小殿下出事了!”
“說。”自從容訃來到元都,已經很久沒有用這種語氣說過話了,面無表情眼裡看不出半點生機,聲音像是從地下十八尺外傳來,連萬雲雨都下意識退了半步。
“楊澔給小殿下下了藥,正在偏廂,屬下回來的時候他正……”話沒說完容訃就不見了人影,最後三個字萬雲雨還是看著車伕那張臉擠出來的:“……要過去。”
萬雲雨手上沒功夫,這些訊息都還是她從很久前安插的眼線那兒打聽來的。
聽到最糟糕的事情還沒發生,車伕鬆了口氣,反而安慰臉色煞白的萬雲雨:“主子能趕過去,你別急。”
“你不知道,就算小殿下那邊沒事過幾天忘了,主子不行的。”
“怎麼?”
“那年在荊南我就親眼看著!”萬雲雨說了一半頓了頓,壓下了喉間酸苦的窒息感:“就親眼看著他跳進著火的蛇窟,再出來之後……就是你後來看到的那樣了。”
……
偏廂,等宮羲予察覺到自己的狀態存在異常的時候,身體裡隱隱約約的麻癢感已經快要成功佔領意識,無奈之下她只好拿桌上已經冷掉很久的茶水撲了臉儘量保持清醒,準備不管不顧的離開。
丟人也比丟了命好,尤其還是在她已經以為這事死過一次的情況下。
死亡太痛苦了,她實在不願意再體驗一次,而且這次死了,大概也沒有重新再來的機會了。
就在她走到門邊剛要把門推開,門扇突然被人從外面拽開了,不是婢女或小廝,很高,突然拽住她手腕的力氣很大,但現在宮羲予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臉,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一拽,雙腿痠軟撐不住,整個人猛的撞上了那人的胸口,撞的她意識更混沌。
“放……放開……我……”
不知道是不是宮羲予的錯覺,那人笑起來的聲音有些熟悉,應該是她見過的人。
“……楊……澔?”
“殿下可真是聰慧過人,醉成這樣都能認出在下。”
“你放……放手……滾!”
楊澔並不在意宮羲予說了什麼,反而笑得毫不遮掩,大力攥著她拼命掙扎的手腕:“殿下尚未成親,大概還不懂,這種時候還這麼清高,一會真的會想死的。”
楊澔幼時習武力氣很大,宮羲予掙扎到手臂已經青紫一片甚至破皮滲出了血。
意識很混沌,頭很疼,手腕斷了一樣,舌頭被自己咬破了好幾個口,感覺領口被人拽住了就要扯開,她只能憑藉最後一點點意識繼續拼命掙扎著後退。
很害怕,甚至有些分不清現在和死亡之前的那種恐懼有什麼區別,脖頸被捏住了,沒辦法呼吸了,意識好像輕飄飄即將脫離開毫無反抗之力的身軀,不知道是哪個掙扎的動作突然惹怒了楊澔,手臂被他狠狠一扭。
宮羲予已經沒有感知疼痛的意識了,同時也感覺胳膊沒辦法繼續動了。
她好像又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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