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有做,你會不會相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惡魔說的話!”她崩潰地回,他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壓低聲音吼,“盛慕,我不屑說謊!”
“……”
“這個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別人沒有理由故意告訴我爸爸,而你,為了報仇,可以不擇手段。所以,你說不是你,還會有誰!你昨天還說,會對我爸爸不客氣!”
“陸新澤,我簡直恨死你!”
盛慕和他鬧著,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也不知輕重,陸新澤直接束縛住她,可還未等他發怒,盛慕已經眩暈了過去。
許是情緒激動,缺氧而至。待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入目一片熟悉的白,周圍的消毒水也提醒她,她現在在醫院裡。
她還想著重症室裡的父親,正要下床,卻見馮亭亭到了她的病房門口,盛慕愣了幾秒。
馮亭亭與她開口道,“你父親已經被轉入普通病房了,就在下午時候醒來的。”
盛慕吊著的心,總算鬆了下來。
她下床,就要去盛師曲的病房,可還沒能真正下地,又倒回了病床上。
“你別折騰了,先好好躺著吧。”馮亭亭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盛慕放棄了下床的想法,卻問她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按著她和馮亭亭之間的交情不深,馮亭亭怎麼會這麼熱心來這探望她?
“這段時間,你和陸哥鬧別扭的事,我知道。他已經瘦了一圈了,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所以,我是來問你,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他?”
馮亭亭直接開門見山。
盛慕沉默了幾秒,待思緒回歸的時候,她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只要你幫我救出弟弟,我答應你,移民。”
“……”
現在父親已經知道了弟弟盛傾的事,海城對於他們盛家一家人來說,已然是個傷心地,既然如此,何不去一個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盛慕不想考慮再多了,只要盛傾能出來,他們一家人能團聚,就算移民,也沒什麼。
“你想清楚了?”
馮亭亭沒想盛慕會鬆口,還以為自己要軟磨硬泡很久。
“你盡快幫我們辦理手續吧,我也不願再和陸新澤待在一起。”哪怕是多一天,多一刻,多一秒,她都不願意。
“我會盡快找關系,釋放你弟弟。但是你不能過河拆橋。”馮亭亭怕自己做了冤大頭,又和盛慕談了條件,“我可能需要一個月時間,但是,你必須先帶你家人離開海城,待你弟弟出來,我直接送他去你們所在的國家團聚。”
“你讓我那什麼信任你?”在沒有見到盛傾之前,她不能輕易地離開。
馮亭亭自信與她道,“憑我對陸哥的愛。”
“你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幹擾我和陸哥,所以,我恨不得你以及和你有關的人,立馬從海城消失。”
馮亭亭知道盛慕在陸新澤心裡的地位,這讓她如心口長了一根刺。這根刺什麼時候剔除了,她就安心了。如今,總算能讓盛慕松動,未來美好的日子還遠麼?
盛慕不疑有他,這種時候,她除了和馮亭亭交易,無再其他選擇。
於是,這場交易,就這麼談妥了。
盛慕做夢都想著離開這裡的那天,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與馮亭亭談交易的時候,陸新澤就站在病房外。
自然,她們之間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他沒有進去,也沒有發出聲音,直到她們談成了這場交易,他才轉身走了人,可誰也不會知道地上那道被月光拉長的身影,此刻顯得多麼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