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連著幾天都待在醫院裡,和田平芳輪著照顧盛師曲。
直到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盛師曲才可以下地走幾步,不過因為盛傾的事,他甚為煩惱,不論盛慕怎麼寬慰,都無法緩解他的心情。
畢竟這小兒子,是他的驕傲啊,他可一直盼著他成才,為家裡爭光,可誰知轉眼,就成了這番境地。
但女兒說了,這事是意外,他怨不了誰。如果真的要怪,就怪自己當初投資不對,把原本風光的這個家給弄垮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兒女們也無需為了錢,為了生計四處奔波。
真是作孽!
盛師曲越想,心情越是低落。
盛慕看著父親這般,便想推著他去公園裡散步。
只是,她不曾想,剛出病房門口,便瞧見了黎斜月。
在這裡遇上黎斜月,盛慕些許吃驚,她打了聲招呼,但顯然黎斜月是來找她的。
田平芳過來幫了把手,盛慕便隨黎斜月去了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伯母,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她想,自她和黎旭懷弄清關系後,她和黎斜月便沒什麼交集了。
不知黎斜月來找她,是為誰而來。
“小慕,你家出了事,我才剛剛聽說,這不,就過來看看了。”
“伯母,你有心了。”盛慕客氣道,心頭又有些詫異。在她印象中的黎斜月,似乎並不會這麼熱心。
她尋思著,黎斜月又問了她關於盛師曲的病情,盛慕一一作答。
大約寒暄了十來分鐘,黎斜月突然對她道,“小慕,你現在所遭遇的這些事,罪魁禍首,還不都是那個陸新澤。”
“……”
“我同情你,也為你感到可惜。本來你和旭懷好好地兩個人,這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偏偏被陸新澤橫插了一腳。他可真該死。”黎斜月說到後來,語氣加重,臉上的狠勁兒也很大。
盛慕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只能無奈地沖她一笑。
黎斜月嘆了聲氣,轉而又與她道,“小慕,你想不想擺脫他?”
“……”
她做夢都想!
盛慕點了頭,但臉上依舊是無奈,“可是,我對抗不了他。”
她沒有將自己和馮亭亭之間的交易告訴黎斜月,畢竟那件事越是隱蔽越好,知道的人越多,成功率便越小。
卻不想,黎斜月放下手中的咖啡,鄭重與她道,“我可以幫你。”
“……”
“你知道他假釋的事,對吧?”
“我們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他就不可能繼續在海城再有自由。”
“……什麼意思?”盛慕似乎理解了,但又不敢大膽地確定。
“我們趁著他假釋期還未滿,重新送他進監獄。一旦他失去了自由,就沒有再會有人來打擾你,你也就永無後患了。”
“……可是,他沒有犯罪,他一直行為都良好……”盛慕懂了黎斜月的意思,可要讓陸新澤在假釋期犯罪,這……似乎不合理。
除非……
盛慕看著黎斜月臉上狠絕的表情,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禁瞪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