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彪悍很多。
“軟骨散?”洪霖死死盯著樊安然,這個看起來並不俊俏,只是略顯清秀的樸素青年,就算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也該明白了。
“安然,安然……為什麼,為什麼……”洪霖直到此刻都不敢相信。
“這個傻姑娘。”旁邊的樊烏同老頭低頭看了一眼洪霖,嗤笑一聲,“滕洪霖,你要怪,就怪你爹吧。”
“怪我爹?”洪霖搖搖頭,依舊盯著樊安然,“安然,你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你過去和我說的話,全都是假的?”此刻雖然全身軟弱無力,可是洪霖就彷彿發怒的一頭的獅子,恨恨地盯著她長這麼大唯一喜歡的男人。
“滕洪霖。”樊安然看著她,搖頭一笑,“我對你沒多少仇恨,不過,也沒多少好感,我對於一個令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女兒,實在是升不起一絲愛意。”
滕洪霖心中冰涼。
仇人女兒?
升不起一絲愛意?就算知道了是樊安然下的毒,可是滕洪霖依舊不敢相信,之前一年,都是做戲。
“必須得承認,滕青山就是滕青山,九州大地都了不起的大人物,我自認已經做的夠好,就連我義父,都根本看不出一點破綻,可是滕青山卻能看出破綻來。”樊安然淡然一笑,“可惜啊,再英明的人物,生出的女兒,卻不一定聰明。”
“義父,通知他們吧。”樊安然說道。
婪烏同老頭點頭,很快從他包裹裡取出一響箭。
“嗤嗤~~”
點燃後。
“咻!”
響箭破空飛起,發出刺耳的聲音。
“安然,安然,你,你怎麼會……”洪霖不敢相信,“你是歸元宗弟子啊,你怎麼會……”她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個從小生活在歸元宗的青年,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十五年。”
“我和義父,在永安郡偽裝了十五年,不對,準確說是義父偽裝了十五年,而我,偽裝了十年,在十年前,我知道真相後,我樊安然就知道,我到底該怎麼做了。”樊安然目光淩厲,他當初加入歸元宗開始時,的確沒有偽裝。
因為那時候,他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世。
後來,才知道。
“我和我義父,這十五年,為的就是這一天,能捉到你,夠了。”樊安然雙眸中光芒嚇人。
“不,不……”
洪霖依舊不敢相信,之前還和她那般甜蜜,甚至於她都準備嫁的男人,一瞬間竟然變成這樣,這是噩夢!她不願意相信的噩夢。
“嗯?人來了。”
樊安然,樊烏同二人,遙看官道遠處,已經隱隱有馬蹄震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