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拜祭這樊安然他娘,就算了,如果背後有陰謀,我就看看,背後到底是誰。”滕青山雙眸寒光一閃,右手情不自禁一用力,手中的那封密信直接化為了碎末飛灰。
三月三十,這天傍晚時候。
“駕!”“駕!”
只見炎洲境內官道上,三匹駿馬正撒著蹄子飛奔著,一路過處,濺起竄竄灰塵。
“霖霖,這天色已晚,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看,今天咱們就在周圍什麼地方,勉強住上一宿吧。”樊安然背負著一杆長槍,騎著馬和洪霖並行著。
“嗯。”
洪霖看看天色,太陽早已經下山,天色昏暗,顯然快天黑了,“安然,這樣吧,我們就在前面路旁的荒地上,休息一夜。”
“好。”樊安然笑著點頭,回頭看向身後騎著馬的樊烏同,喊道,“爹,我們就在這歇息吧。”
“嗯。”
那糟老頭應了一聲,只聽得一陣馬嘶聲,三匹駿馬便在不遠處的荒地當中停下,先是將三匹駿馬扣在旁邊的大樹上。
“唉。”這樊烏同老頭,甩動兩下手臂,搖頭晃腦道,“年紀大了,沒想到這才趕路第三天,顛簸的整個筋骨都痠疼,想當年當馬賊那會兒,可是天天在馬上,老嘍,這身體是越來越不行嘍。”說著,樊烏同隨意地坐在一片雜草上。
“霖霖,爹,吃點東西。”樊安然將包裹開啟,放在荒地之上,這包裹當中帶著不少吃的東西。
“霖霖,今晚就將就一下。”樊安然笑著說道。
“沒事,等會兒有機會,說不定周圍能打兩只野雞啥的。”洪霖眼睛朝四周看看,眼珠滴溜溜一轉,顯得很是調皮。
樊安然看看四周:“這裡荒郊野外,想找到野雞,還真難。”說著他啃了兩口面餅,隨即從腰間取出了一水壺遞給洪霖,笑道,“霖霖,來,喝點水,趕路這麼長時間,沒喝水,嗓子都快幹了吧?”
“嗯,是幹的難受。”洪霖故意咳嗽兩聲,樊安然不由呵呵一笑。
“你們聊,我到一邊去。”那樊烏同老頭眨巴兩下眼,走到了旁邊。
洪霖和樊安然,這兩個年輕人相視一眼,都嘿嘿一笑,洪霖隨即抓起水壺,仰頭便喝。
“汩汩~~”那白暫的脖子,讓樊安然看地有些失神,洪霖喝水的聲音,在他耳中是那麼的明顯。
“唉……”樊安然長長嘆息一聲。
“安然,嘆什麼氣?跟個老頭似的。”洪霖放下水壺,一抹嘴角,笑嘻嘻說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難受而已。”樊安然隨手接過水壺,低頭看看水壺,隨即又看向洪霖,目光顯得很特殊,時而有著一絲傷感,時而愛憐,時而憤恨。
洪霖一怔:“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怪嚇人的。”
“嗯?”洪霖面色忽然一變,眉頭一皺。
“安然。”洪霖連對樊安然急切道,“別喝水,這水壺裡的水不對勁,有毒!”說著,洪霖整個人臉色都隱隱蒼白起來。
“是有毒。”樊安然淡然說道,低頭看看手握著的水壺,隨即搖頭一笑,隨手一扔,水壺劃過一道弧線,而後墜落在荒地上,汩汩~~水壺中的水不斷流出。
“這毒,名叫軟骨散,喝下去死不了人,不過,整個人手腳都會軟弱無力,內勁也無法調動,連個孩童,恐怕都打不過。”樊安然站了起來,而遠處的糟老頭‘樊烏司’也站了起來,原本顯得渾渾噩噩的糟老頭,一下子整個人精神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