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我,無論如何都不肯要我。
他已經快要絕望了。
那絕望混著痛楚和不甘,他近乎麻木地想著:像上一世那樣,將人囚禁起來就好了。
但是下一刻,那人身死前,心如死灰和悔不當初的目光,乍然出現在眼前,他胸中幾乎要炸開了,猶如剜心裂肺的痛楚,讓他已經再也不能承受兩人反目,刀劍相向的局面。
最終姬允施捨了他慈悲,寬容地接納了他。
姬允一無所知地收下了那不知道有多麼絕望和瘋狂的愛意。
我不能再嚇著他了。
白宸將癢得發酸的牙齒收回去,只伸出舌尖,細膩溫柔地舔過那些被肆虐過的痕跡。
姬允被他時而兇悍時而溫柔的動作弄得渾身顫慄,他仰起脖子,對方吮吸他的時候,受刺激的連手指都一抽一抽地痙攣了。
心跳加速,身體滾燙,血液好像沸了起來。
他喘著氣,主動勾起對方的脖子,帶著白宸一起往床榻上倒去。
新郎服寬大厚重,白宸壓下來,籠下半床的喜色。
更像是兩人大婚了。
姬允為這樣的想象愈加高興起來,他彎眉笑眼,伸手去取白宸頭上的發冠,那張嘴還不肯停:“洞房花燭,結發同床。”
白宸任他撥弄自己,目中神色不定地變幻幾次,最終只餘下溫柔,他低低地嗯了一聲,還配合地撐起自己,讓姬允輕松地取下自己的發冠。
而他伸手去解對方的衣帶。
進入的時候兩人抱得很緊,彷彿都渴極似的,非要從彼此的身體裡取。
白宸掐住他的腰,姬允急促地喘息,他許久沒有同人交歡了,又是處處養尊處優的身體,即便白宸再耐心,被進入的時候還是疼。
是那種並不讓人痛不欲生,卻一寸寸,消磨人的自制力的疼。
白宸看出他疼,更不敢大幅度動作,他的額頭,甚至連眼瞼也膩了汗水,他啞著聲音地問:“還疼嗎?”
他臉上那種切入體膚的心疼,會讓人覺得只要自己點一下頭,他就會忍耐地抽出去,只要別再讓他疼。
上一世那個人從來不會看他的臉,不會顧及他痛不痛,甚至是故意要讓他痛,做愛對那人來說是羞辱,也是一種報複。
姬允想,這個人多愛我,他不捨得我疼。
姬允張張唇:“……好疼啊……”
人心是很無賴的。上趕著不被需要不被心疼的時候,他咬咬牙,自我麻痺也能忍住說不疼。一旦察覺到了對方的在乎,驕縱心性便要順風而起,變得受不得丁點兒委屈了。
白宸滿額的汗,看起來幾乎不知所措了。手忙腳亂中他想起來似的,便要把自己抽出來。
姬允不讓他走,他摟住白宸的脖子,張著濕潤的眼睛,軟聲道:“你親親我吧。”
我疼了那麼久,你快來哄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