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空靈道:“會不會齊國?”
宣晟搖了搖頭,“不可能是齊國,齊國若是有動靜,我們不會不知道”
王虛實很篤定的說道:“是魯國”
江州在梁魯的邊界之地,只有魯國才能無聲無息的調兵到江州。
宣晟對此一點也不意外,“是了,梁宣結盟,就連一直與宣國的交好齊國都有動作,更別說一直處於劣勢的魯國了”
王虛實看著宣晟,心中嘆了口氣,若是早點知道江誠志通敵叛國,今日龍淵便不必在世人面前撕毀結盟書。末了嘆了一句,“世事難料啊”
王虛實想了想,又說道:“王爺知道梁國內亂,肯定坐不住”
龍司雖然是宣國的並肩王,但是一直掛心梁國,今次聽到此事,肯定會來。
說起龍司,平素天天見面,不覺得有什麼,一年不見,還真有些想念了,宣晟猜測:“或許就是這幾日了吧”
餘光瞧見一直在發神的夜長寒,便問他,“發什麼呆啊?”
夜長寒瞳孔一縮,剎然回神,“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王虛實早就覺得夜長寒有些不對勁了,自過年以來就經常發呆,便問他,“老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沒有”說罷轉身便走了出去。
宣晟看著夜長寒的背影,微微皺眉。
寒冷的春夜,一身黑衣的夜長寒飛躍出了義城,來到了駐紮在護城河外的江州軍大營,無聲無息的進了一座大帳,帳中只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見他進來,絲毫沒有驚訝,反而朝他笑了笑,熟稔的打著招呼。
“你來了”
夜長寒冷冷的問他,“為什麼要勾結魯國?”
沈儒看著冷若冰霜的夜長寒,心情沒有受一點影響,依舊溫和的笑道:“你我好久未見,坐下來喝杯茶”
夜長寒一動也未動,依舊問他,“為什麼要勾結魯國?”
沈儒顧自悠閑的泡著茶,一面與他說道:“因為我要報仇啊”語氣輕松就好像在說著什麼無所謂的小事一般。
夜長寒道:“曾家與許家的人全都死了,還報什麼仇?”
沈儒泡茶的手一頓,臉上笑意盡消,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惻,“當初下旨的人還沒死,淮州城中的刁民還沒死”
夜長寒聽著沈儒的話緊皺著眉頭,“你要殺龍司?”
沈儒看著驚訝的夜長寒,忽的又笑了,“我不僅要殺龍司還要屠了淮州城,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統統下地獄”
“你.”
茶已經泡好了,沈儒倒了一杯,遞給夜長寒,悠閑的說道:“嘗嘗我的手藝”
夜長寒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盯著他,淺青色的眼罩和著明亮的燭光,映在他眼裡變成了一片漆黑。
話不投機,夜長寒轉身要走,沈儒開口叫住了他,“你在貪戀你所謂的友情?”
夜長寒的腳步一頓,“你想如何?”
沈儒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我沈儒的弟弟,是沈家的人,就算這些事你沒摻和,可你的身份是改變不了的,要是他們知道了,你們所謂的友情怕是比風吹沙還要脆弱”
等了半晌,也不見夜長寒說話,沈儒又接著說道:“你不信?不如這樣,咱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