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虛實看著夜長寒一直冷若冰霜的臉,心中狐疑不已,夜長寒雖一般沒有表情,卻也不至於這麼抵觸,於是一回大理寺就拉夜長寒進屋,“老三,你是不是認識他?”
夜長寒望著屋外淡淡的說道:“他是沈儒”
“什麼?”王虛實看到樂閑殘腿瞎眼的模樣,心中是有點懷疑,只是現在聽夜長寒這麼肯定,心頭還是猛的一驚,又連忙問道,“他就是沈儒?你可知那萬物天與他有什麼關系?”
夜長寒頓了一下,隨即又重重的說道:“不知道”
王虛實聞言心中焦急不已,看宣晟對沈儒的態度,肯定知道他的身份,他..難道是想彌補他?不行,他無論如何不能讓沈儒待在宣晟的身邊。思及此,便匆匆忙忙的去找了宣晟。
“殿下,梁皇陛下擔憂你的安危日夜不休,微臣現在進宮報安,殿下可有話要囑託?”
宣晟也沒多想,他安然回來確實應該去給龍淵說一聲,“不必,我自去找他”說罷,回屋換了一身衣裳,便往皇宮而去。
王虛實等宣晟走遠了,這才質問樂閑,“你與萬物天究竟是什麼關系?”
樂閑不答他的話,反而四看之後,平靜的問道:“我的虎崽呢?”
王虛實見他泰然的模樣,心中越發覺得不妙,大喝一聲,“沈儒”
樂閑淡然的坐起身來,“這是在叫我?”
“你敢說你不是沈儒?”
樂閑無所謂的笑道:“為什麼不敢,我就是沈儒,字樂閑,號草玄居士”
王虛實問他:“你與萬物天有什麼關系?”
樂閑看著王虛實滿面怒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我在山中常住,不曾聽說過什麼萬物天”
王虛實瞧見他嘴角的笑,忽然腦中靈思閃過,“既在山中常住,想來不適應塵世紛擾,我這就派人送你回山”
沈儒抬眸看著王虛實的背影,不屑的輕笑了一聲。
此時的宣晟剛到勤政殿,來喜見得他來,趕忙進去通報,龍淵早已知道宣晟回來了,剛想起身就聽右相嚴肅的說道:“皇上,不知宣太子可是來投案的?”
龍淵坐在龍椅上,“請太子進來”
話音剛落,就見宣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瞧見陳貴坐在一旁,心中叫苦,規矩的喊了一聲,“梁皇陛下”
龍淵賜了座,三人無言的坐了一會兒,陳貴一直怒視著宣晟,氣氛有些凝重,宣晟率先開了口,“勞梁皇掛心,我安然無恙”
龍淵朝他點頭,“無恙就好,宣太子受驚了”
陳貴聽著兩人客套,臉上神情越發冷峻了,冷哼了一聲,“皇上,宣太子追兇而去,敢問兇手何在?”
宣晟道:“慚愧,無功而返,尚未擒得兇手”
陳貴道:“既如此宣太子這兩日去了何處?”
“得一隱士所救”
陳貴冷言質問:“什麼隱士?”
宣晟臉一沉,他又不是犯人,要不是看在龍淵的面子上他才不會搭理陳貴,
龍淵見狀連忙開口,“宣太子追兇兩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
陳貴見宣晟如此,以為他心中有鬼,更是不依不饒,“皇上,萬物天究竟存不存在還不得而知,但宮人卻是明明白白的看見宣太子行兇殺人”說著陳貴就站起身來,朝龍淵拱手,“皇上,宣太子理應為此事負責”
宣晟心中越發不好受,也站起身來,冷冷說道:“我就在大理寺,有什麼責來找我就是”說罷一甩袖子,徑直出了皇宮。
龍淵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微黯,“此事等大理寺查出結果再議”
陳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撂起衣擺跪下,“皇上,此事線索不齊,大理寺要查到何時去?江總兵負氣而去,那很可能成為我大梁隱患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三思啊”